他凶巴巴的,“不許撒謊,撒謊我就......”
刑燁堂想說撒謊我就不要你了。
莫名感覺這句話很晦氣,沒說出口,帶著氣彆彆扭扭的瞪著阮竹。
阮竹眨了下眼,小聲問:“那你可以不生氣嗎?”
阮竹不敢讓刑燁堂知道很多事。
像是她其實沒那麼柔弱,有時候還挺心狠的。
誰欺負了自己,惱到極點了,甚至想戳瞎她的眼睛。
還有婚姻存續期間,欺辱過刑燁堂。
再有就是倆人為什麼會結婚。
阮竹以前不敢讓刑燁堂知道的。
陰差陽錯下,刑燁堂已經知道了,卻沒說什麼。
莫名給了阮竹點勇氣。
她想。
就算她不說,以後知道她和刑燁堂複合的司燁霖也會說的。
他不會讓自己和刑燁堂在一起的。
想到這,阮竹驀地心中發狠。
感覺自己提前說的話,主動權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遠比司燁霖因為不喜歡她,而添油加醋的說,對自己更有益。
除卻麵對刑燁堂,麵對旁人很會審時度勢的阮竹選擇說。
“咱倆之所以會發生關係,走到結婚那一步,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阮竹想添油加醋說的更深情點。
但當真的回憶起來後。
沒添油加醋。
因為對阮竹來說,那段時間真的很絕望。
那是她真正意義上和刑燁堂第一次分開。
阮竹沉默一瞬,沒添油加醋,說事實:“我剛開始在研究所的時候過的其實有點不是那麼好,因為沒錢,工時又好長。”
正常工時174,多餘的按照一點五倍來算。
其實挺好的。
但是因為阮竹之前簽下的賣身契。
她的加班沒有加班費,是義務勞動。
每天十二個小時連軸轉。
處理不完的報表,清洗不完的試驗器皿,登記不完的數據,歸置不完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