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
“有啊。”
阮竹下床把紅包抱了過來。
去掉給文穗的一個,還有九個。
阮竹規整的放在床上,抬眼看看刑燁堂,笑眯了眼,“我們有錢哦。”
她沒說我有錢,或者是你有錢。
告訴刑燁堂說,我們有錢。
她接著說,像是告訴刑燁堂,也像是告訴自己:“這是壓歲錢,是長輩給晚輩的祝福。”
這話像是說服了自卑又好強,一點便宜都不想占刑燁堂家的阮竹了。
她小聲卻堅定的說:“我們有錢。”
刑燁堂感覺阮竹可真是個小禍害,和她在一起,心臟早晚會被酸澀給捏碎。
卻沒說,嘿嘿笑著點頭。
阮竹跪坐在床上點錢。
刑燁堂盤腿在床上又核了一遍。
刑燁堂一次炒股實現了財富自由,賬戶裡的錢比文秀得到的遺產還多。
和家裡境外定時打來的餘額也沒差多少。
這麼多年了。
刑燁堂一次都沒關注過。
他甚至都沒自己到底有多少錢的概念。
他生下來就不缺錢,也沒理由對錢有太多的概念。
但這瞬間卻有了。
認認真真的,一張張的點錢。
像是這錢不止對阮竹重要,對他也同樣重要。
阮竹抬眸看向刑燁堂,唇角驀地勾起一抹笑。
這晚倆人點錢點到淩晨三點。
在本子上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