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她看了半晌,而後拉開鬥櫃的門,從裡頭取出一份文件,他手指略停頓了下,最後還是扔到她麵前,他的語氣冰冷:"看看這個,或許你會改變主意!"
那份文件,掉落在她的裙擺上。
鮮妍的裙子,跟素淨的白紙黑字,形成鮮明對比。
孟煙輕輕拿起文件,打開逐頁翻看。
很快,她的小臉變得蒼白——
這些,這些都是她哥哥違規操作的證據,哥哥是個律師,這些違規足以吊銷他的執照,甚至還要被判20年左右。
她怔著之際,
喬時宴淡聲開口:"這些都是喬家經曆過的!現在,我隻是原封不動地還給他而已,當然,我可以暫時放過他,這些也不會送到司法機構,但是你必須跟我回B市。"
孟煙恍惚地聽著。
她忽然望向他,顫著嘴唇問:"這個東西,你早拿到了是不是你卻不去舉報,你不送我哥哥去坐大牢,你選擇用另外一種方式折磨他!你勾引我,你騙我結婚......然後讓我哥哥生不如死!"
"喬時宴,你殺了我吧!"
"你不就是恨我哥哥嗎你不就是恨我哥哥弄得你家破人亡嗎現在我跟家破人亡有什麼區彆我改變不了你的恨意,一樁婚姻一個孩子如果也抵消不掉的話,你殺了我吧!"
"殺了我!何必深情款款!"
......
孟煙像瘋了一樣,撕掉那份文件。
鋒利的紙張,劃破了她細嫩的皮膚,殷紅的血一滴滴掉落。
喬時宴並不為所動。
他的嘴角甚至噙著一抹冷笑:"撕吧!反正是複印件。"
孟煙眼睛紅紅的,死死瞪著他。
這一刻,喬時宴反而輕鬆,他想,他們終於徹底地撕破了臉,誰也不用再偽裝了,他不用再裝深情,而她也不需要再唯唯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