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4:23)</P>
內衛大樓總長辦公室</P>
經過葉普蓋尼認真的詢問後解釋後,卡恩用筆在一份地圖上標出了他所知的幾處謝雷曼的礦場,</P>
這同時也算宣布卡恩對謝雷曼的正式“背叛”了,</P>
得到情報後的眾人,再一次彙集在一起,談論著對此的行動方案,</P>
會議因為突破口的出現而簡潔明了,</P>
幾名內衛與輔助的調查員將前往搜尋,尋找謝雷曼礦場礦石倉庫中貨物的流動方向,</P>
……</P>
與此同時,</P>
謝雷曼領主駐地內,</P>
謝雷曼在貝加爾派遣醫師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忍著劇痛將背後的晶體磨平,</P>
侯爵久違的穿好了屬於他的衣裝,打發了醫師,麵色蒼白的避開自己的兒子,緩步走到了幽暗的書房,</P>
侯爵輕輕轉動著一個不起眼的燭台,</P>
書架後的暗門被機關打開,一個暗格緩緩推出,一柄精致的法杖出現在他的眼前,</P>
侯爵緩緩拿起法杖,</P>
這柄屬於他父親,一名戰死於沙場的戰爭術士的武器,</P>
他不想像父輩那樣征伐行軍,他隻想保留原有之政,經營好自己的礦場,把謝雷曼家傳承下去,</P>
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P>
一個不喜“榮光”的舊貴族,竟然會成為兩派利益交鋒的集火點,</P>
他感到世道可笑,自己可悲。</P>
在這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內,謝雷曼感覺發生了太多的事,</P>
先是他在述職大會上被奪去權力,再是探查礦場運行時遇到襲擊被感染,後是自己的礦場又遭受到遊擊隊的襲擊…</P>
是個人都能知道,他自己被盯上了,而且對方似有不死不休的意願,</P>
現在的他隻有自己可以相信,</P>
無論是貝加爾,還是自己的衛兵仆人,</P>
都讓這個侯爵感到無比的心寒,</P>
摒棄委屈求全,將成為這位烏薩斯貴族的真正生存之道,</P>
……</P>
(晚上19:34)</P>
謝雷曼礦場內,</P>
滿載的貨車亮起明黃的車燈,浩浩蕩蕩的車隊裹挾著夜幕整齊的行駛在通往軍營的公路上,</P>
隨從的幾名精銳士兵,從護送軍車的車窗裡探出腦袋,警惕的看向四周,</P>
“今晚是不是太安靜了?”</P>
士兵詢問周圍的同僚,其餘的人紛紛搖頭點頭,表示不同的意見,</P>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誰敢阻攔我們第三集團軍的車駕?”</P>
另一個軍士擺了擺手,向對方遞上一支香煙,</P>
比起在軍營中日日操練勞累,在礦場從事護衛工作讓他們感到輕鬆,</P>
他們喜歡這份“工作”,</P>
他們喜歡這個委曲求全對他們以禮相待的侯爵,他的“無能”反而可以襯托出他們的“才能”,</P>
“但願是這樣吧,不過這些公爵這幾年來據說都不太安分,我怕又要打仗…”</P>
一個士兵閒聊著發表自己的擔憂,</P>
“彆亂想啦,現在的烏薩斯早就亂成一鍋粥了”</P>
士兵擺了擺手,</P>
“繼續保持警惕!”</P>
……</P>
車隊迅速駛過一片黑鬆林的邊緣,</P>
“嘶——呼——”</P>
幾道漆黑的身影閃過,隱匿了身形,攀上了疾馳而來的礦車,</P>
“追逐者已接觸目標,正在跟進…”</P>
冰冷麵具下傳出毫無感情的話語,向手中的通訊器傳達著信息,</P>
“收到,繼續跟蹤…”</P>
安德烈的話語滿是鄭重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