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六牙齒不受控地打顫了起來,發出嘚嘚的聲音。
胡老六很快便慌張地捂住了嘴,唯恐惹怒了身邊的蕭逸閒,他一向渾噩的腦袋難得變得清明,這位蕭爺是真正的煞星啊。
他們那一夥人,平常仗著會一拳兩腳,在人前也是吆五喝六的,被普通人或是師父或師爺地叫著,自以為了不起,高人一等,在這位蕭爺麵前就是個屁!
看人家年輕就想敲打一下,他們那夥人真的是找死!
蕭逸閒眉頭皺了起來,這叫韓忠的家夥也配是個武者,這點承受力都沒有,居然痛昏過去了。
他一腳踹在韓忠臉上,後者身體翻滾了一圈,露出了正麵,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啊——”
胡老六嚇得尖叫了一聲,又趕緊捂住嘴。
蕭逸閒沒好氣地瞪了胡老六一眼,喝道:“這家夥是中毒死的,茶裏有毒,嗬嗬,夠狠啊。”
他忍不住笑了,這不是電影裏的橋段嗎?下毒當然是謀害自己,即便不成,也是一種收尾,將知情的韓忠除去。
看韓忠死不瞑目的模樣,顯然是被算計了,韓忠估計不知道自己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
蕭逸閒瞟了門口的攝像頭,心中念頭閃動。
毫無疑問,剛才的一切都被攝像頭拍了了下來,影片多半還是實時傳送,對方辛苦布了這麽一個局,應該算計到了一切,毀壞攝像頭也沒用。
蕭逸閒凝神一聽,遠方果然響起了刺耳的警鳴聲。
“蕭,蕭爺,警察來了,我們快走吧。”胡老六聲音顫抖著說道。
胡老六腦子笨,但這麽些年下來,閱歷不少,也反應了過來,這是後麵的人在算計這位蕭爺,而他好巧不巧地被殃及池魚了。
蕭逸閒冷笑地看著胡老六:“咱們?你跟我有關係嗎?自己想走就走,沒人攔著你!”
胡老六一張醜臉哭喪了起來:“蕭爺,小的自然不敢跟你攀關係。隻是想提醒蕭爺一聲,咱畢竟是習武之人,在警察心裏都是社會潛在的隱患,所以,能不和他們打交道是最好的。”
蕭逸閒倒是清楚,許多練武之人,還真的就信奉這一套,不願意和警察交流,躲著避著,明明很簡單就能夠說清楚的小事,最後也弄成了大麻煩。
蕭逸閒眼神猛地一亮,或許這就是幕後之人在打的如意算盤!
攝像頭這麽明顯,就是故意給自己看的,企圖通過視頻嚇到自己,達到讓自己跑路的目的。
一旦自己跑路,警察勢必會發出通告,畢竟自己有著最大的殺人嫌疑。文武學校的校長竟然是一個殺人在逃犯,學校就直接被毀了。
那些人屆時再雇傭水軍,在網絡上帶一下節奏,自己的名聲就徹底臭了,即便以後能夠洗白,民眾心中也會有根刺。
在法治社會,民眾心中都有一個準則,既然沒犯罪,你跑什麽?
跑了,那就是做賊心虛。
蕭逸閒不禁笑了,這幕後之人真是高手啊,陰謀一環接著一環。隻要自己同韓忠動手了,就入了對方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