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醒來(1 / 1)







說完,調整了方向,又對著小滿的方向行了個禮。陳小滿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先生不用客氣,我是大夫,就該救死扶傷。”“你們師生彆客氣了,還是救治病人要緊,我去煮點米湯。”楊慧蓮很熱情。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張桂蘭“哎喲”一聲:“病人一直在廚房躺著也不是事兒,我們把她抬到房間吧。”劉先生做夢也沒想到兩人的變臉速度如此快,一時竟有些反應不過來。張桂蘭不等他反應,招呼著他跟自己一塊兒抬竹床。竹床被抬進房間,劉先生還有些懵。情緒大起大落,他這會兒有些木。楊慧蓮很快端了一碗米湯過來。等不燙了,抱起女子上半身,把碗湊到她嘴邊。女子好似聞到了米香,嘴唇顫動著將米湯抿進嘴裡,喉嚨跟著吞咽。不一會兒,一大碗米湯見底了。劉先生看得雙眼通紅。她終於能喝下米湯了。一碗暖湯下肚,病人總算有了反應。眼皮動得比任何一次都激烈。劉先生攥緊她的手,屏住呼吸,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在女子睜開雙眼的瞬間他著急呼喊:“蓉妹!”女子眨了下眼睛,隨即又閉上,嘴裡還道:“又做夢了。”“蓉妹,我是劉立仁!”女子似乎察覺到不對勁,再次睜開雙眼。瞧見眼前的男子與印象中不同,好像蒼老了許多。她遲疑了下,伸手去摸眼前男子的臉。手指傳來的溫熱讓她愣住。好像是真的?“立仁哥?”劉先生眼睛被一層薄霧覆蓋。他頷首:“是我。”陳小滿和李初元正看得起勁,被楊慧蓮和張桂蘭拉到外麵。“我們還沒看完。”陳小滿抗議。李初元也連連點頭。他還沒見過先生如此失態。“他們肯定有許多話要聊,我們外人在場算怎麼回事。”楊慧蓮拉著兩人往廚房走。“剛經曆生死,讓他們獨處說說話吧。”陳小滿和李初元很遺憾。他們連連回頭,可兩位嫂子把他們拉去幫忙帶孩子,壓根不讓他們靠近。劉書言找過來,瞧見兩人正在看孩子,他衝過去:“聽說咱們師娘醒了?”“醒了,在跟先生說話,你跑哪兒去了?”劉書言掏出兩根冰糖葫蘆給兩人,自己拿出一串最大的,美滋滋咬一口:“當然是回去打聽消息。”陳小滿的心跟貓爪撓一般:“你問出來了嗎?”“我奶對他們的事門兒清,她全告訴我了。”劉書言得意地眉開眼笑。“你快說吧。”李初元催促。“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劉書言擺起譜來。以前都是他倆在他跟前顯擺,今兒可算輪到他了,他不能輕易失去這次機會。陳小滿想吃糖葫蘆,懷錦搖搖晃晃走過來,小肉手一把抓住糖葫蘆要往自己嘴裡送。“你不能吃這個。”陳小滿驚呼,想將糖葫蘆搶回來。懷錦雙眼緊緊盯著糖葫蘆,小眉頭蹙著,嘴裡用力發出“嗯嗯”聲,兩隻小手用力跟陳小滿搶。“你們還聽不聽?”劉書言急了。“等我奪回糖葫蘆再聽。”陳小滿抽空回了句。小懷錦氣呼呼喊:“吃!”“對呀,我吃,你不能吃。”陳小滿還跟小懷錦聊上了。“吃!”小懷錦聲音更大。他要吃。“會卡住,不能吃。”他們倆爭搶的動作把躺在床上的小李徹給嚇著,小李徹“哇哇”大哭起來。李初元抱起小李徹哄。兩人誰也顧不上聽故事,劉書言火燒火燎的。“特彆精彩的故事,你們不聽會後悔!”劉書言還特意強調一番。陳小滿好不容易才把糖葫蘆搶走,小懷錦嘴巴一張,也跟著“哇哇”大哭。屋子裡吵成一團。陳小滿隻能把糖葫蘆放下,跑去哄小懷錦。小懷錦卻避開她的手,繞過她朝著糖葫蘆搖搖晃晃跑去。眼見要拿到,糖葫蘆卻從他頭頂飛走。他順著看過去,就見陳小滿把糖葫蘆塞進自己嘴裡。小懷錦嘴巴一扁,張開嘴“哇”地哭出來。“哭也不能給你吃,你還太小了,會卡住。”陳小滿解釋。小懷錦壓根不聽。屋子裡的哭鬨總算把楊慧蓮和張桂蘭吸引過來。她們各自抱一個哄,好一會兒後才哄好。懷錦指著小滿要糖葫蘆時,小滿手裡隻剩下一根長竹簽,腮膀子卻塞得鼓鼓的。他疑惑的小眼神到處尋找糖葫蘆。好不容易屋子安靜下來,劉書言已經忍不住自己把劉先生的事說出來了。“我奶說先生當年在京城也是有名的才子,劉宗為了有發展,跑去劉家拉關係,最先找到的就是我們先生。”“先生是你們本家的嗎?”李初元好奇問道。劉書言搖搖頭:“劉先生那一支出了好幾位官員,在京城立足了。”他們明白了,劉宗這一支落寞了。“原來劉先生跟劉老爺早就認識了。”李初元思索著道。劉書言神秘兮兮道:“他們不止認識,關係還很好。劉老爺借著本家的關係,很快跟咱們先生搞好關係了。”“那劉老爺為什麼搶咱們先生的媳婦?”陳小滿更好奇了。“他也不願意。”劉書言將自己聽到的事兒都與兩人說了。劉老爺為了能出頭,在京城廣交好友,一出門就招朋引伴。後來不知怎麼得罪了京城一位貴人,那位貴人將劉老爺關了三天三夜,不給吃喝。原本結交的好友紛紛躲避,就怕引火燒身。劉先生卻做不來背信棄義的事。他找劉家家主求助,可家主並不想為了一個旁係子弟而得罪貴人。劉先生自己跑到貴人家求情,貴人卻將怒火轉移到他身上。“貴人說我們先生敢為得罪他的人說話,顯然未將他放在眼裡。”陳小滿氣憤道:“他太不講道理了!”“還有更不講道理的,先生認為他有必要在朋友困難時拉他一把,貴人卻覺得他們的情誼很容易破碎。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他將先生也關起來,用權勢和先生的安危威脅先生的未婚妻嫁給劉老爺。”李初元氣得攥緊小拳頭,在半空晃了晃。“他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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