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鐮刀砍向魯伯特，而他直接在鐮刀砍在自己身上時將它們全部鋸下。</P>
“再見！”</P>
魯伯特義肢左手刺穿了泰仁的喉嚨，這令泰仁連遺言都說不了。</P>
1疤痕</P>
當我注視她那傷痕累累的手腕時，我想起了我們的酒窖。當天晚上，我把最後一瓶喝的精光。</P>
“你知道成為一個累贅有多差勁，不是嗎？”</P>
魯伯特無視了直樹的話，她現在能站起隻是因為她用另一把刀砍斷繩索而已。</P>
但現在有一件事——魯伯特身上插了三把武器，完全無法跟上直樹。</P>
另一邊，砍刀揮的虎虎生風但無法造成傷害的麥奎林看見了泰仁痛苦的死法，儘管和之前他們乾的事比起來好多了。</P>
“人一犯傻，就會變成那樣。”</P>
“你的觀點我很同意，但……”</P>
羅蘭看見魯伯特打退直樹向這邊衝來。</P>
“……你也該死了。”</P>
羅蘭這次遇上砍刀，這令麥奎林欣喜，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P>
鏈鋸短劍從麥奎林刺出，然後啟動。</P>
內臟殘渣飛出，直樹也用短刀刺進魯伯特核心處。</P>
“這次是我贏……唉！”</P>
魯伯特笑著抓住直樹的手臂。</P>
2鮮血</P>
望向浴缸內部，你會莫名感到無法承受的憂鬱。</P>
“再見！”</P>
羅蘭衝了過來將直樹攔腰砍斷。</P>
“又是這樣……”</P>
看著三人變成書頁，羅蘭乘上了電梯。</P>
“羅蘭先生，請您注意一下，吊鉤事務所的人對安吉拉的身份有了猜測。他們稱她為‘非人知性體’，還要麻煩您去安慰一下她。”</P>
“……”</P>
羅蘭點了點頭。Nemo笑了一下，然後就恢複了之前無神的狀態。</P>
“叮！”</P>
“歡迎下次光臨！先生。”</P>
“……我會的。”</P>
“這次也做得好，多虧了這幾位來賓，我對事務所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P>
“我，呃……那什麼，他們說的話你彆太在意哈。”</P>
安吉拉剛剛還在微笑的臉現在又恢複了之前那般。</P>
“這是在安慰我？”</P>
“就當是安慰吧…… 不管你是不是人，我都不會在乎的。”</P>
羅蘭隻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終究還是有點紕漏，不過安吉拉並沒有察覺。</P>
“真是新奇，我已經許久沒有聽見安慰的話語了，更何況是出自人類之口……”</P>
“嗯……畢竟現在是人類至上的時代嘛。”</P>
如果說安吉拉剛才的表情是陰天的話，這句話直接讓她陰轉多雲。</P>
“人類至上的時代？什麼意思？”</P>
“欸呀呀，彆那樣盯著我看……細節我也沒了解多少。某種程度上，都市積極地將非人類的知性體驅逐進‘郊區’。雖然具體原因不得而知，以前的《人工智能倫理修訂案》就是作為其中一環推出的……”</P>
羅蘭喘了口氣，思考幾秒後繼續說道。</P>
“實際上，都市很久以前就能製造擁有情感和欲望的機器，那些機器……和人類彆無二致。我猜問題就出在這兒。由於《人工智能倫理修訂案》的限製，那些機器資自然不用說，就連義體部件都禁止仿照人類的身體。不過偶爾也有例外。”</P>
“正如他們所說，我不是人類，而是由人類製造的機器。準確地說，我是依照某個人類為模板，並利用模板的一部分大腦製造的機器。”</P>
聽到這，羅蘭愣了一下，“完全義體”和“非人知性體”這兩個的差彆在都市裡麵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P>
“所以，你並不是完全義體……”</P>
“不是完全義體，而是純粹的機器。”</P>
“那你的那部分大腦是？”</P>
“隻是搭載了模板大腦的電子係統。我是一台徹頭徹尾的機器。”</P>
一問一答暫且結束。羅蘭開始長篇大論。</P>
“看來我猜的沒錯。你對外界的情況幾乎一無所知，簡直像剛從地下爬出來……”</P>
“那你可要格外小心，尤其是如果有一天你打算離開這兒。你是一個擁有人類外貌，情感和欲望的知性體，是在完全違反《人工智能倫理修訂案》的情況下製造出來的。‘首腦’最擅長揪出像你這樣的存在。啊，順帶一提，‘首腦’基本上是一群操控都市的卑鄙小人。儘管我們可能永遠沒有機會麵對他們。”</P>
“不管怎麼說，整座圖書館一開始就麵臨著巨大的風險。這裡的司書看起來也像人類，卻又不是真正的‘人類’……”</P>
安吉拉十分平靜的聆聽完羅蘭的話，然後開口說道。</P>
“正如你所說……我生來就有情感，卻在一個看似永遠不會落幕的舞台上反複表演同樣的戲碼，度過近乎永恒的時光。當我以為終於結束時，卻發現一切從未真正結束。”</P>
“我得說，那些創造你的人真是有種。雖然不知道動機，但敢違抗首腦定下的規矩需要的可不僅僅是勇氣。然而……沒人能逃離首腦的掌控。”</P>
安吉拉聽完繼續用平淡的語氣訴說著。</P>
“結果他們都死了。可圖書館還是安全的，這裡是不得不安全的地方。就像一個無法自由出入的鳥籠……”</P>
“喲喲喲，你又在說那種‘不喜歡’的拐彎抹角的話了。嗬，那是什麼意思？”</P>
無視羅蘭那欠揍的表情，安吉拉開始說自己目前的計劃。</P>
“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個地方，向把我變成這副模樣的一切複仇，獲得真正的自由。”</P>
“反正我也不怎麼在乎。”</P>
羅蘭聳了聳肩。</P>
“一碼歸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