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航為自己辯解:從醫學上來講,失憶之後記憶隻停留在某一階段這種情況,是真實存在的,隻不過概率很小而已。
易慎之剛要說什麼,傅廷遠按滅煙蒂淡淡說道:這個主意可行。
易慎之:……
臥槽,傅廷遠是瘋了吧,裝失憶這種橋段都能豁出去
這也太落魄了!
傅廷遠將煙蒂在垃圾桶蓋上按滅之後邁步就走人,許航一把拉住了他,有些緊張地說:你不會是現在就要去馬路上,來個車禍受傷吧
傅廷遠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咬牙說:我現在還沒走到山窮水儘的這一步!
言外之意,就算裝失憶,也不是現在。
許航鬆了他:嚇死我了,你要是現在上演這一出,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傅廷遠邁著長腿朝自己的車走去,易慎之抄著褲袋嘖嘖感慨:愛情這東西,真他媽有毒,能讓一個如此高高在上的人到這般地步。
又是要死要活,又是搞什麼裝失憶。
許航給了易慎之一個白眼:你這種遊戲人間的浪子,自然不會懂。
有一天你要是懂了,隻怕是你會比他還慘。許航丟下這樣一句話就走人了,剩下易慎之站在原地無奈地聳了聳肩。
愛情是什麼他不知道,因為他從未對誰走過心。
俞恩原本是不知道鐘文誠回江城的,晚上的時候她接到鐘文誠的電話,鐘文誠在電話裡的語氣很是虛弱:俞恩,我回來了,原本打算去你那兒的,但我現在好像生病了。
俞恩連忙關心問道:你怎麼了
鐘文誠咳嗽了幾聲說:我現在發燒了,可能是這段時間疲勞過度……
俞恩一聽鐘文誠發燒了,很是著急:我過去看你。
她邊說著邊起身去找衣服,發燒可不是件小事,必須要有人在身邊守著。
謝謝……鐘文誠似乎是真的撐不住了,俞恩說過來看他,讓他長長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燒暈過去了。
不過他還是艱難地再次開了口:你把妹妹也帶過來吧,你要是不在家的話,我怕它會欺負小小。
俞恩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鐘文誠都燒成這樣了,還惦記著她的貓會被欺負。
其實妹妹這幾天一點都沒欺負小小,它像它的主人一樣隨和好相處。
不過她覺得鐘文誠肯定也想他的貓了,所以應了下來就掛了電話,穿戴整齊之後她就帶著貓出發了,臨走的時候她還帶上了她家裡現有的退燒藥消炎藥等一堆她認為能用上的藥品。
俞恩完全沒想到會被拍到,不過幸好她武裝得夠嚴實,媒體隻拍到了她的背影側影,沒正八經地拍到臉。
進了鐘文誠家俞恩就忙著照顧鐘文誠了,先給他喂了退燒藥,一問他沒吃飯,又趕緊幫他煮了清淡的粥,以便他退燒之後有食欲了隨時能吃上飯。
這樣一番折騰下來,大半夜都過去了。
俞恩一看時間,發現都要十一點了,她有心離開,可鐘文誠的燒還沒有徹底退下來,人還在昏睡著,她隻好暫時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