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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頭兩天,蘇清歡關在房間裡沒出來過。
第三天,她接到了卓毅的電話。
卓毅約她。
按時到達了約定地點,卓毅西裝革履,打著領帶,戴著金邊框架的眼鏡,頭發梳得流油,很職業。
之前見麵他也穿西裝,不過都是休閒的。
“卓先生。”蘇清歡打招呼。
“氣色比我想象中的好。”卓毅說:“坐吧。”
蘇清歡坐在他對麵。
點了杯拿鐵,短暫的沉默之後,卓毅開口。
“你現在吃了官司。”
“嗯。”她捧著咖啡,垂眸。
卓毅說:“你請律師了嗎?”
“沒有。”
“我做你的律師。”
蘇清歡抬眸。
“怎麼?我不像?”卓毅笑著拿出一張燙金名片,“彆以為我跟秦老大一樣不務正業。”
蘇清歡雙手接過來。
眼睛劃過一絲驚訝,義雲律師事務所。
五年前,她就聽說過,義雲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隻要錢給到位,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黑能變白,白能變得更白。
當年,她想過要請義雲的律師,她沒錢,請不起。
那個時候不是想讓他們幫她洗白,隻是希望有人可以幫幫她。
很可惜,她請不到義雲的律師。
“怎麼了?”卓毅見她不說話,“這名片可不是假的。”
“我沒懷疑。隻是驚訝,卓先生會是大名鼎鼎的義雲律師。”說不出來是感慨,還是想要嘲諷造物弄人。
“混口飯吃。”
“義雲的名字,是義薄雲天的意思嗎?”
卓毅點頭,“正解。”
蘇清歡勾了勾唇,笑容有微不可見的嘲弄。
義薄雲天,還是權貴的保護傘,誰知道呢。
“我沒有錢。”她把名片放在桌上,手指遮在那兩個字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