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八章(1 / 2)

官仙 陳風笑 4883 字 8個月前






第五百九十七章做給人看支光明這次來沒帶項目,純粹就是跟著過來看看,鳳凰這裡有什麼好搞的,他的資金比較寬裕,更重要的是,他的產業全在老家,這樣的格局有點不太合適,不能把所有的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這一點他是非常清楚的。

“嗬嗬,項目好說啊,不過,一般的項目,介紹給支總,那是我對不起朋友,”陳太忠正使勁兒白活呢,“怎麼說也得找個……”

“篤篤篤,”小朱敲敲門,走了進來,她衝高強點點頭,“高總好啊……陳科,外麵有個市化工廠的廠長找你。”

“鐵永紅?”陳太忠的眉頭登時就皺起來了。

“是他,”小朱點點頭,“讓不讓他進來?”

“你沒看我正忙著呢?不見!”陳太忠不屑地哼一下鼻子,“告訴他,我沒工夫見他,你就這麼原話翻過去。”

“哎,陳科,”支光明玩走私的時候,跟政斧裡的人接觸比較多,一聽是市級企業的老總,估計不是個正處也是副處,“要是因為我們的事兒,那倒無所謂的。”

這家夥說話還真直!陳太忠笑一聲,沉吟一下,抬頭看看朱月華,“好,那讓他進來吧。”

鐵永紅拎個手包進來了,衝著沙發上那三位點點頭,笑眯眯地走到陳太忠的辦公桌前,“陳科長吧?你好,我化工廠鐵永紅,一向少見啊。”

陳太忠根本沒理他伸出來的手,斜著眼楮看著他,手上不停地玩弄著一支派克金筆,“有什麼話,你直說,我還忙著呢。”

鐵永紅的笑容停滯了那麼一瞬間,臉上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兩下,他想到了陳太忠不會有什麼好聽話,卻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能當著這麼多人不給麵子。

“咱倆……好像有點誤會,”他勉力維持著臉上的笑意,說出了這句話,隨即扭頭看看沙發上的那三位,又轉過頭來,“能不能換個地方談談?”

高強聽到這話,斜眼看一看支光明,就有欠身子起來的意思,咱們要不要避一避啊?誰想支光明直視著他,微微搖一下頭︰不用避,看起來陳科長是穩穩吃定這位的,咱不能自降身份。

有了這個暗示,高強自然就不動了,他行事比支光明謹小慎微得多,不過,他倒是很佩服老支跟政斧官員打交道的本事,要不然也不會拉著老支來鳳凰了。

陳太忠白了鐵永紅一眼,語氣更為不爽了,“我說,這是我的客戶,也是我的朋友,工作時間,你讓我扔下他們跟你到哪兒去啊?”

得,肯定是不斷有人關說,惹惱這廝了,想到這個,鐵永紅的姿態更低了,“是這麼著,海洋這孩子啊,不懂事兒,等回去呢,我一定教育他。”

“陸海洋?”陳太忠輕哼一聲,倒也沒藏著掖著,“他姓陸,你姓鐵,怎麼就能是你孩子呢?”

“我本來是姓陸的,”鐵永紅心裡暗恨,華國鋒還姓甦呢,你丫沒事琢磨這些枝節末梢做什麼啊?莫不是想諷刺我是接收的別人的兒子不成?

“哦,那遺憾了,不過抓他的是警察,我是招商辦的,”陳太忠一攤雙手,手指間夾著的金筆在午後艷陽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臉上的笑意,也是同陽光一樣燦爛,“嗬嗬,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王宏偉都要聽你的,這個我知道,”鐵永紅見他不認賬,索姓就把話說開了,“反正是小孩子不懂事,陳科長,您需要我做什麼隻管說,不大一點兒的事兒,大家以後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何必做得這麼絕呢?”

“呀哈,縱子行凶,你還有理了?”陳太忠側著身子看著他,一隻胳膊懶洋洋地垂在大班椅的椅背後,臉上笑容依舊,“抬頭不見低頭見?鐵廠長,信不信我有把握,讓你以後都見不著我?”

這話實在是太硬了,雖然可以有若乾種解釋,但若乾種解釋的背後,隻有一個意思︰別說我收拾你兒子,就是收拾你,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鐵永紅臉上紅白藍紫地變幻了半天顏色,最終長嘆一聲,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狂成這樣,連這種小事都要窮追猛打不舍,你不知道官場上最要緊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但是,他也不敢再多計較了,“我沒理,真的一點兒理都沒有,請陳科長多包涵了,那個小畜牲,我回家會好好教育的。”

“這話你跟我說沒用啊,”陳太忠冷哼一聲,才待繼續說什麼,卻發現高強和支光明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異,說不得一攤手,向那二位解釋一下。

“昨天我們招商辦被身份不明的歹徒槍擊,我出去追凶,這個廠長的兒子一定要圍觀,我讓他走開點,他兒子說‘你媽’,上了警車之後還罵人,兩位,換給你們是我,你們會怎麼想?這個人,可能不可能完全跟槍擊無關?”

這口氣他是咽不下去的,可是他也不想讓客戶覺得,自己是囂張跋扈的人,少不得就要略作解釋一下。

“等他出來之後,我一定打爛他那張嘴,”鐵永紅繼續陪著笑臉,“陳科長,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一次吧,他還是個孩子呢。”

“孩子?他一點都不比我小,看你這點家教吧,”陳太忠冷哼一聲,既然對方都這樣了,他也實在沒辦法繼續硬下去了,說不得拿起電話,卻是不著急撥號,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鐵永紅。

“打爛他的嘴?這話是你說的,是吧?要是他的嘴沒爛呢?”

“隨你處置,我再都不管的,”對方既然鬆口了,鐵永紅怎麼會放棄機會?忙不迭接上了話,一副斬釘截鐵的模樣。

“他的嘴要不爛,你就自己辭職吧,別逼我,”陳太忠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自顧自地開始撥號了,渾然不管滿屋子異樣的眼神……第二天下午,招商辦所在的長江大廈門口出現奇事一樁,一個魁梧精壯的小夥子,腦袋上纏著一圈紗布,嘴巴腫得老高老高的,上下嘴唇跟腫得兩根小香腸相仿,不過這香腸破皮較多,血痂左一塊右一塊的,慘不忍睹。

小夥子戴了一副墨鏡,就那麼傻呆呆地坐在樓門口的台階上,保安過來問話也不出聲,一直坐了有兩個多小時,才站起身走了。

來的這位,自然就是陸海洋了,腦袋上紗布包裹的地方是陳太忠拿石頭砸的,嘴巴卻是鐵永紅抽的,不過到末了,鐵總也沒舍得把兒子的嘴抽爛,嘴唇爛了——也就是嘴巴爛了吧?

為了告訴陳太忠他做到了,少不得鐵總又將孩子攆到了長江大廈門口,要他等到陳太忠來了,看到了才能走,陸海洋嫌丟人,找了副墨鏡戴,鐵總嘆口氣,倒也沒說什麼。

等了倆小時,陸海洋都沒等到人,不過,他能確定,自己這副慘象,肯定是被招商辦的人看到了,到末了,鐵總發了個信息過來,他才施施然離開了。

什麼信息呢?“姓陳的已去素波,你可以回家了。”

其實,陳太忠離去時間不長,他看到了陸海洋那熊樣,不過,他哪兒有興趣搭理此人?分別給秦連成和謝向南打個電話,說自己走了,然後駕著林肯車揚長而去,你丫在那裡慢慢坐著哈……由於心情暢快,他倒是沒怎麼超速行駛,到了素波的時候,就是晚上六點多快七點的模樣了,想想這個點鐘聯係誰也不合適,終於找到錦園大酒店住了下來。

他在這裡,被高雲風的人臨檢過,很是出過點風頭,不過,以錦園的檔次,每天迎來送往的人太多了,身份尊貴者也很有一些,所以,倒也沒人認出他來。

領了房卡,陳太忠進門打開熱水器之類的玩意兒,居然覺得沒什麼事兒可做了,他習慣了在鳳凰的喧鬨,眼下冷冷清清的,還真有點不適應。

現在他唯一合適聯係的,就是國安局那幾位或者說水電設計院的王浩波,連雷蕾他都不合適聯係,大正月的,萬一人家老公在家,那不是給人家添堵嗎?

哥們兒好像跟上一世,大不一樣了?他很驚訝地發現了這個變化,上一世他可是從來沒有過這種無所事事的感覺,一時間是又驚又喜——我是情商高了,還是變得浮躁了?

那既然沒事,就出去走走吧,想想前天他去了一趟下馬鄉,還是耗費了不少仙靈之氣,何不就近找個公園轉悠一圈?

黨校附近,有一片小樹林,裡麵有涼亭石凳的,算是個休閒的去處,陳太忠一時也懶得琢磨該去哪個公園了,隻覺得那裡就不錯。

他剛來到小樹林邊上,猛然聽到摩托車的發動聲,幾乎在同時,雪亮的車燈在他前方閃起,一輛摩托車迅疾地從小樹林裡躥了出來。

咦?素波市不是禁摩了嗎?一時間陳太忠有點奇怪,說禁摩這話不太正確,主要是對摩托車駕駛本審得嚴了,手續也不批了,摩托基本上很少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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