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去死咯,在對方最愛著你的時候殺死他。”</P>
雪之下屏住呼吸,她忽然覺得愛是可怕的東西。</P>
“開玩笑啦,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能夠飛蛾撲火般的去愛著彼此才顯的人類偉大啊。哪怕遍體鱗傷,哪怕遭受背叛,真正的愛是不求回報的。“</P>
江離散發著清教徒般犧牲。</P>
“你現在看起來很像是滿嘴胡謅在同好會騙女孩去酒店的不良。”</P>
“第一天他和我談紀伯倫,談馬爾克斯,談一個久久望著孤月的人的悲哀。第二天,他和我談英雄泣血,叛徒死於忠誠,懦夫死於衝鋒,第三天,他說他想看看.....”</P>
江離故意留著後麵沒說,但冰雪聰明的雪之下意識到了。</P>
“你還有臉說啊。”</P>
“我挺光榮的。”</P>
“今天就原諒你了。”雪之下臉一紅,故作慷慨道。</P>
“多謝雪之下大夫。”</P>
“我還能算是你的大夫嗎?你都快把我同化了。“</P>
”跟你說了,我是精神病院裡出來的呀。“</P>
”早有這個治病的覺悟多好。“雪之下輕聲歎了一口氣。“待會什麼時候走?”</P>
“不去了,放學的時候去一下執行委員會就好。”江離輕車熟路的打開背包,裡麵是雪之下的電腦。</P>
“所謀甚大。”說完雪之下和江離不約而同的笑了。</P>
“在此之前,我先睡一覺。”說完江離毫無征兆的向著雪之下的床鋪倒去。</P>
雪之下這才發現他的黑眼圈異常的濃烈。</P>
“醒醒,醒醒。”雪之下試著拍打了幾下他的肩膀,發現江離紋絲不動的趴在上麵,已然是熟睡的模樣。</P>
“稍微注意下場合啊。”雪之下小聲咕噥道,不經意瞥見床頭的水果刀。</P>
不管是後頸的神經束還是主動脈,隻需要小孩子的力氣就能將人一刀斃命。</P>
而江離白皙的後頸正麵朝她大開著。</P>
即使是鍛煉也不可能鍛煉到能用頸部肌肉空手接白刃的程度。</P>
雪之下討厭這份權力。</P>
她閉著眼睛,聆聽男人平穩的呼吸聲,漸漸陷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