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憬渾身僵硬，望著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哀傷。

看到這個眼神，沈風聞微微一怔，“你......”

“我承認...我都承認...”

於憬怕了。

他怕他好不容易見到，好不容易追回來的老公再一次接受不了，再一次...消失在他眼前。

他不能忍受沈風聞再離開他一次。

“我承認...最開始是因為你是他的轉世，才接近你的...”於憬慌張地環著男人脖子，心急地解釋著，“但我早就知道，你跟他不是同一個人！”

“我我我...你們的性格天差地別，你隻是...你隻是...”

越著急，越不知道怎麽說話。

於憬想說，沈風聞和黑無常除了靈魂和長相，其他地方都沒什麽相似度。

他早就清楚他追求的人是沈風聞，而不是所謂的前世。

可是對上沈風聞的眼神，他卻不知道該怎麽組織語言才好。

“你想說，你喜歡的是我，不是在透過我看他，是嗎？”

沒想到沈風聞卻先開了口。

於憬猛點頭，“嗯！”

“那你這算什麽？”沈風聞輕笑出聲，可是眼底卻彌漫上了一層悲涼，“你還愛前世的我嗎？”

“我......”於憬再次被哽住。

怎麽可能不愛。

如果不愛，他就不可能接近沈風聞，到現在，接受他的一切。

可如果說愛，現在這件事就過不去了。

是反駁，還是直接告訴他，他的真實身份？

於憬陷入了掙紮中。

“汪嗚~！”

那邊被關在籠子裏的狗，忽然揚起脖子叫了一聲。

於憬一抖，猛然間扭過頭。

那隻狗的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似乎在散發著幽光。

——看起來深邃又危險。

於憬恍惚著想。

這眼神和沈風聞真是一模一樣。

沈風聞也望向了那隻狗。

本以為他會說兩句有關這隻狗的話，卻沒想到，他開口說的是：“於憬，我看到了鬼氣。”

於憬愣住。

他看到了。

他知道那是鬼氣。

他是不是就快恢複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