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南往門口看,大家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一個帶著黑色口罩的女子正從門口走了進來。
“小雨!”楊南在婚禮台上大聲喊道。他太激動了,婚禮籌辦的日子裏,他就期望著華小雨能夠來到他的婚禮現場,把祝福送給他們。
第一個起身去迎接華小雨的人是羅小蜜,她從劉興華身邊起身跑到華小雨身邊,拉著她的手,激動地說道:“小雨,你不是說不來的嗎?”
“我想了想,還是要來,結婚是人生大事,他第一次結婚我就沒來了,這一次一定要祝福他。”華小雨對羅小蜜輕聲說道。
熟悉的人都看出了那是華小雨,不熟悉的都在猜想這人是誰呀,姍姍來遲不說,還戴著個口罩,挺神秘的。
華小雨走到楊南和冉月的麵前,輕輕摘下口罩,說道:“哥,嫂子,祝你們幸福!”接著把一個大紅包遞了上去。
楊南接過紅包,鼻子發酸。冉月熱淚盈眶,緊緊擁抱了華小雨,說道:“謝謝你,小雨!”
所有人都認出了那是華小雨,一個個驚愕不已。司儀的反應很快,手握話筒說道:“我發誓我們沒有準備這個非常令人欣喜又激動的環節。華小雨小姐的突然到場是今天婚禮上最大的亮點,使我們整個宴會大廳蓬蓽生輝啊!請大家以熱烈的鼓掌送給華小雨小姐,並祝福我們的新郎新娘永結同心、白頭偕老,好不好?”
宴會大廳裏掌聲雷動,賓客們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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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深圳龍華,龍山別墅區。
夕陽的餘輝從窗外斜照進來,溫暖舒適。冉月坐在二樓的書房裏,在鍵盤上專注地敲打著。陽光照著她依然美麗的臉龐,不過眼角處已經有了些許魚尾紋,臉上的肌膚也退去了許多青春的光彩,體態也變得有些臃腫。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從事著自由撰稿的職業,依然是國內頗負盛名的作家。
“媽,我回來了!”樓下客廳裏傳來一個少年的喊聲。
冉月大步走出書房,從二樓往下看,楊北滿頭大汗地坐在沙發上,一隻腳擔在茶幾上,手裏拿著一個籃球在轉動著耍酷。
“叫你放學後早點回家練琴,你就是不聽,是不是又跟陳偉打籃球去了?”冉月邊從樓上下來邊訓斥道。
“媽,練琴乾嘛呀?我不想當鋼琴家,我就想像陳偉那樣把籃球練好,以後以打籃球為職業。”楊北扭頭對他媽說道。
“人家陳偉那是有天分,兒子,你的天分在音樂上。去,洗把臉練琴去,免得你爸待會兒回來揍你!”冉月坐到兒子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蒼天啦,還有沒有人性?”楊北嘟囔著向衛生間走去。
不久,琴房裏傳來斷斷續續的肖邦練習曲,冉月搖搖頭,正準備回書房繼續寫稿,保姆阿姨走進來說道:“太太,先生回來了。”
冉月停下正要上樓的腳步,回頭向門外望去,隻見楊南戴著藍色的醫用口罩,拎著公文包走了進來,一聽見鋼琴聲就說道:“這都練一個星期了,還是這個水平?”
冉月接過楊南手裏的公文包,抱怨道:“你最近又沒運動了吧?你看你那肚子,越來越大了。”
楊南摘下口罩,“哪有時間運動啊?過兩天還得去貴陽,那邊公司出了點問題,股東們意見很大,我不親自去一趟不行。”
“子強不是在那邊嗎?他在那邊還會有什麽問題?”
“子強是負責的是成都的分公司!才四十多歲你就糊塗成這樣,再過二十年你恐怕連我是誰都不認識了。”
冉月瞪了楊南一眼,“我有更年期綜合征,你別惹我!”
楊南笑著點點頭,“對了,你昨天陪李麗去相親,結果怎麽樣?”
冉月在沙發上坐下,“她是集團總經理,你們天天在一起,你不問她來問我?”
“最近工作比較忙,我哪有功夫和她聊私事。”
“對方是個香港人,長相氣質、身份地位都不錯,你猜李麗嫌棄他什麽?”
“嫌棄什麽?”
“嫌棄他滿口的港味普通話。李麗說,我一聽見他說話渾身就不自在。”
楊南笑了起來,正要說什麽,楊北拿著手機從琴房出來了,“爸,媽,姑姑說她和姑爹下周來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