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小孩子才做選擇,私仇和大局,我都要!(1 / 2)







“胖子。”

顧寒看了一眼胖子。

“你……先不要回去了,邊境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你留下來說不定還能幫幫忙。”

跟胖子。

他自然不會客氣。

胖子憋屈不已。

回?

回個屁!

命根子都讓顧伯父給弄沒了,我敢回去?

他篤定。

就算回去解釋了緣由,大概率也會被傅有德給打個半死。

“趙神女。”

看了依舊怔怔出神的趙夢幽一眼。

顧寒想了想。

“此次去邊境,除了報仇,我還要留在那裡幫大師姐,你要是想回去的話,我不會攔你。”

某方麵來說。

趙夢幽和柳鶯的確有點像。

但是比起柳鶯,她終究是多了幾分情義。

這也是他願意放了她的原因。

“啊?”

趙夢幽瞬間回神,下意識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顧寒:???

我要說的是這事兒嗎?

無奈。

顧寒隻能又重複了一遍。

“我……”

趙夢幽突然猶豫了起來。

若是先前。

顧寒要放了她,她自然是歡天喜地,一刻都不會多留,可現在……特彆是在顧寒無意中救了她一命之後,她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怔怔地盯著顧寒。

一身月白色長袍。

身材英挺。

氣質超然。

眉宇之間稚氣儘脫,英氣和殺氣結合在一處,更讓他多了幾分說不出的魅力。

以前……

她麵色微紅。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好看……

“我……我不要走。”

下意識的。

她朱唇輕啟,說出了這句話。

她很怕。

怕這次走了,以後和顧寒就再不會有交集了。

聞言。

顧寒眉頭大皺。

不走?

那不是又多了一個累贅?

“什麼!”

胖子怪叫一聲。

“你……你竟然喜歡上我顧兄弟了?”

這句話。

自然是被眾人真真切切地聽在了耳中。

“……”

覺察到幾人怪異的目光。

趙夢幽徹底傻了!

她萬沒想到,胖子竟然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這個混蛋!

絕對是故意的!

她臉色肉眼可見地紅到了耳根,根本不敢抬頭,眼睛盯著地麵,目光遊離不停,似在尋找什麼。

“嘖嘖。”

胖子一臉關心。

“找地縫兒呢?我眼神好,要不要幫你找找?”

“你……”

趙夢幽徹底破防。

“死胖子,我要殺了你啊啊……”

這個胖子。

真是個玩意兒!

幾人心中下意識生出了這個想法。

“行了。”

顧寒眉頭微皺。

“彆鬨了,事不宜遲,咱們儘快趕赴邊境!”

趙夢幽的心思。

他不懂,也不想懂,縱然心中對她已是沒了多少惡感,可要說喜歡上她,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顧大哥……”

一直沉默的雲帆突然開口。

臉上卻沒了先前的嬉鬨之色。

“你……真要滅了玉丹宗?”

“怎麼?”

顧寒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說這幫人越來越過分,不僅私藏資源,在煉丹一事上,也越來越糊弄了嗎,滅了他們不是正好?”

“那幫人。”

雲帆猶豫了一瞬。

“確實很不是東西,不隻是我,軍中的很多人都對他們不滿意了,可……顧大哥你知道的,若是少了他們,邊境的丹藥供給會少七成以上!對於戰局來說,怕是……怕是極為不利!”

“此事不難!”

周也吃了個小虧,自然學精明了,當先站了出來。

“鳳汐公主跟我家少教主關係匪淺,隻要傳個信,聖魔教自然會送上大量丹藥!”

“嗬!”

王勇不甘落後,大包大攬。

“我落衡聖地,自會鼎力相助!”

“就算這樣。”

雲帆搖了搖頭。

“也隻能解決一時的問題,並不是長久之計。”

戰爭。

自然和尋常修士爭鬥不同。

持續的時間極長不說,所需要的丹藥數量,也是一個無法計算的恐怖數字。

“你也覺得。”

顧寒看了他一眼。

“我該以大局為重?”

“……”

雲帆沒說話。

薛神醫暗暗歎口氣。

他不願意顧寒幫他報仇,就是不想他陷入兩難的境地。

“確實。”

顧寒點了點頭。

“報仇和大局,還事關大師姐,的確是一個很讓人頭疼的問題,也確實很難選,可是……我為什麼要選?”

恩?

雲帆一愣。

不選?

顧寒笑了笑。

“玉丹宗,我要滅!”

“大局,我同樣也要!”

……

大炎皇朝邊境。

一座巍峨高聳,險峻異常的山脈坐落於此,山脈極長,近乎連綿無儘,甚至隱隱與中州接壤,也是劃分東荒和北域的重要標誌。

山脈內。

數個寬達數百裡的山穀坐落其中。

各個山穀間有著數條寬約裡許的通道相連。

這裡。

卻是大炎皇朝駐軍修士所在。

其中。

位於最中央的那個山穀,縱橫更是幾乎有千餘裡,穀外,兩座奇峰分立左右,中間是一條百丈寬的出口,出口上方的石壁上,刻了兩個雄渾霸氣的大字。

天關。

穀內。

大大小小的軍寨排列得極為整齊,一眼看去,幾乎沒有儘頭。

來往的隨軍修士穿插其中。

身上俱是帶著一股肅殺和血腥之意。

穀內最後方。

是一座巨大的白色軍寨。

一股股藥香味,夾雜著陣陣熾意不斷向外散出。

這裡。

卻是軍中分發丹藥的地方。

此刻,正值一場惡戰結束不久,自然有大量的軍士來領取丹藥,隻是隱隱約約的,似有爭吵聲傳來。

“一瓶?”

一間營房內。

一名麵色蒼白,似受了重傷的修士看著手中的丹瓶,大為不滿。

“怎麼就一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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