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船內。

千夜終究沒忍住，拐彎抹角地詢問一些雲劍生的事。

“前輩他很年輕。”

顧寒很實在，跟他實話實說，道：“十六七歲就破入了聖境，比你破入通神境的年齡還要年輕了很多很多，而且，雞爺說他沒有借助任何外藥機緣……”

“夠了！”

千夜聽不下去了，教訓道：“本君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進境快又如何？須知修行路漫漫，走到最後的，並不一定是走得最快的人，反而是走得最紮實的人！你那個傻子祖師，還有原正陽……不都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記住！”

他語重心長道：“凡事……不可一味求快！”

他大聲訓斥，拚命地護住了臉，英俊的相貌才得以勉強保存。

“懂了！”

顧寒若有所思，“不能快，要持久，對嗎？”

千夜：……

這臉，終究是沒能護住。

“算了！”

他果斷換話題，“說說彆的，除了本君和雲劍生，你還遇到誰了？”

顧寒倒也沒追著他捅刀子，將其餘三人的模樣說了出來。

藍袍男子。

雲逍的兒子。

千夜都沒在意，反而聽到當年的洛無雙成了如今的洛風，讓他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尤其是洛風透露給顧寒的那些消息！

他早就猜到。

那片大陸絕非一般，似乎涉及到了一處古戰場，可卻沒想到，那裡竟是所有人的布局之地！

“原來如此。”

“這就解釋得通了！”

他冷笑一聲，“這片大陸出現了如此多天驕妖孽，這些人便是在那些最頂級的大域也不多見，隻是因為參與了布局的……遠不止你我身後之人！”

顧寒沉默。

“不提你我。”

千夜繼續道：“那片地陸之上，你遇到的不少人裡，或多或少……都有可能被留下了暗手！”

顧寒歎了口氣，“跟我有關？”

“絕對有關！”

千夜歎道：“你還沒發覺嗎，不止是那片地陸上的人，連那些先天聖族，都給你扯上了關係！”

“先天聖族？”

顧寒想了想，“他們到底是什麼一群怎樣的存在？”

“先天聖族，是個統稱。”

千夜沉聲道：“和人族不同，它們先天便存在著多種形態，有強有弱，有多有寡，依照本君推測，神，仙，魔，鬼，妖，冥……便是它們之中最龐大的幾個族群了！而他們每一族，都跟你有關聯！”

顧寒恍然。

神族對應玄天劍宗，仙靈一族對應洛風，魔族更不用說了，金印都在他手裡，而鬼族對應黃泉擺渡人，冥族……自然就是對應梅運了！

“不對！”

他似想到了什麼，突然道：“妖族也是先天聖族？不可能吧？”

“此妖非彼妖。”

千夜搖搖頭，“真正屬於先天聖族的妖族，都是一些先天大妖！譬如之前本君跟你說過的那破虛，體內有一絲大鯤血脈，而大鯤……也是先天大妖！論實力，這大鯤絕對位列絕巔！”

“當然了！”

“這大鯤古往今來也沒個三五隻，知道的人極少，見過的更沒幾個，很少有人提及。”

顧寒想了想，“我又沒見過大鯤，甚至連破虛都沒見過，這先天大妖應該跟我沒關係了。”

“也未必！”

千夜搖搖頭，幽幽道：“據本君推測，祖龍，始鳳，還有那隻雞……都是先天生靈之一！”

“這……”

顧寒震驚不已，“它們也是？”

“隻是推測。”

千夜如實道：“不過大差不差。”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顧寒強壓下心中震撼，狐疑道：“你以前不是說，你對他們了解不多嗎？”

“嗬！”

千夜嗤笑，“你能進步，本君的見識為何不能漲？跟著你這個災星，本君整日裡接觸這些族群，就是那條狗子，也能推斷出不少信息來……對了！”

提到狗子。

他又道：“那狗子祖上是天狗，應該也是先天大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