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

正哭著，一道滿是擔憂和焦急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嗖的一下！

一道綠光由遠而近，瞬間落在了場間。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元小夏，樹苗子勃然大怒！

“顧……顧……”

有心罵兩句，可它腦子裡終究還有一絲理智，話到了嘴邊，隨即改口，“姓顧的！是不是你欺負小夏了！”

“恩？”

顧寒福靈心至，看著元小夏，脫口道：“我想起來了，你……叫小夏！”

哇的一聲。

元小夏頓時哭得昏天黑地。

“可惡！可恨！”

樹苗子氣得七竅生煙，一個沒忍住，一腳飛踢了過去，“姓顧的！吃爺爺一腳！！”

轟！

劍域落下。

樹苗子頓時斷成了七八截，被死死壓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怪事。”

顧寒皺眉看著它，若有所思道：“你怎麼記得她的名字？”

他很不理解。

元小夏的名字，隻有同身為鑰匙碎片的梅運，紅河跟顧天記得，其餘的人，便是強如千夜，也根本記不得，樹苗子是怎麼記住的？

“姓顧的！”

樹苗子在地上拚命掙紮，很不服氣，嚷嚷道：“有種的你彆用修為，自縛雙手雙腳，站著彆動，閉著眼睛，彆用神念，彆穿鎧甲……樹爺爺保證，要是打不爆你的頭，就跟你姓！”

越聽。

顧寒的臉越黑。

仔細想了想。

上次暴打樹苗子……是什麼時候？

想了一會沒想起來，他也懶得想了，一抬腳，落在了樹苗子身上，哢嚓哢嚓一陣響，纖弱的小樹苗直接斷成了十幾截！

“哎呀哎呀疼疼疼疼……”

樹苗子疼得哇哇亂叫，大聲求救，“大哥二哥救我！！”

不遠處。

李尋正和炎七並肩，有說有笑朝這裡走來，聽到求救聲，身形一僵，突然調頭就走！

炎七一怔，“大哥你乾什麼去？”

“我突然想起來。”

李尋想了想，道：“剛剛左先生他們的要求聽得不是太清楚，我再回去問問。”

“可三弟……”

“二弟，那是錯覺！”

李尋麵色一肅，強調道：“絕對是錯覺！”

炎七眨了眨眼。

在兄弟情義麵前。

性子一向老實忠厚的它，第一次選擇了從心。

“大哥說的對！就是錯覺！”

……

揪著樹苗子審問了半天，顧寒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從大夢世界出來，就記住了？

自己也去了好幾次大夢世界，怎麼就沒記住？

“難道是老爺子？”

想來想去沒頭緒，他隻能將原因再度歸結在了大夢老道身上。

隨手把軟趴趴的樹苗子丟在了一旁，他身形一晃，已是不見了蹤跡。

“阿樹！”

元小夏顧不得傷心了，小心翼翼地將枝葉凋零，斷手斷腳斷腰斷頭的樹苗子捧了起來，心疼道：“你沒事吧？”

“好疼啊……”

樹苗子軟趴趴的，濕漉漉的，兩眼無神，嘟嘟囔囔，儘是一些‘三千萬年河東，三千萬年河西’‘莫欺樹爺窮’‘暴打顧狗’之類的讓元小夏聽不懂的話。

“阿樹。”

元小夏忍了幾忍，沒忍住，問道：“你上輩子，是不是得罪過顧大哥啊？他為什麼老是打你打這麼狠？”

“上輩子……”

樹苗子一怔，頓時陷入了某種憧憬之中。

想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