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黑海之上，似看出了徐達的心防出現了問題，無量劫身形一散，忽而化作了量劫本體，腳下黑色波濤洶湧，天穹劫力交織，不斷浸染那一半清澈的海水！

就連徐達本身。

亦是被他逼得連連後退！

“所以說，還是我們的法子更穩妥些！眾生強了，便滅眾生！世界多了，便滅世界！紀元若是大興……便徹底推倒，重頭再來！”

一邊逼近。

他一邊質問徐達！

“如此，方能最大限度地保存自身，無限推遲祂的進化和複蘇，你說對不對？”

“無稽之談！”

徐達深深吸了口氣，盯著他道：“不說遠的，單是近幾個紀元，老弟成就超脫，我成就了超脫，通天道友成就了超脫……你能擋得住眾生上進？”

“你們都是變數！”

轟轟轟！

劫力交織之下，他逼得徐達不斷後退，一字一頓道：“我們的存在，便是清除一切變數，讓世界回歸原始！”

“隻留下你們幾個？”

“不錯！”

“想得倒是美！”

“嗬！”

冷笑聲響起的同時，無量劫力暴起，一道幽黑人影再次來到了徐達麵前，大手一探，劫力交織，將他的身形籠罩了起來！

“你們若是配合！那便是定數！”

“你們若是不配合！那就是變數！”

“一切變數，都應該被抹除！”

“愚蠢。”

徐達淡漠地看著他：“變數之所以被稱作變數，就是因為……變數從來無法掌控，無法預知，無法消除！”

無量劫突然沉默。

蘇雲是變數，徐達是變數，蘇奕是變數，而最大的變數……更是顧寒！

……

三千殘界。

隱藏的……十？

聽了刀靈的解釋，顧寒的麵色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些秘聞。

他曾經聽蘇雲提到過，隻是當日裡時間有限，說的並沒有刀靈這麼仔細。

如今來看……

想要修成第九極境，麵對的大概是這些和祂有關係的存在。

同樣的。

蘇奕口中的十，便是第九極境中最為神秘的一個對手，也是超越了包括蘇雲在內的所有人認知的對手！

“這個十，到底是誰！”

刀靈的語氣突然有些焦灼：“到底有沒有人見過他？”

“刀叔。”

顧寒輕聲道：“這其實並不重要。”

“為什麼？”

“因為了解到他的存在，比知道他的身份，更重要十倍！”

“……”

刀靈一怔，瞬間反應了過來。

它跟隨徐達已久，經曆諸多殺伐，自然明白一個道理，明麵上的對手便是再強，也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往往是那些未知，甚至……根本不存在的敵人！

“所以。”

顧寒突然又道：“無量劫，和神仙魔鬼妖冥一樣，都是為祂做事的部下？”

無量劫三個字。

讓他想到了一些事情，想到了在紀元之初時，覺遠告訴過他的那些信息。

一成一敗，謂之一劫。

一起一落，謂之一劫。

一枯一榮，謂之一劫……此謂，無量劫！

“原來，都是他！”

這一刻，他恍然大悟。

曾經暗中操控三千劫主，讓羅萬年都忌憚的，是無量劫，他滅掉劫主劫源時，遇到的那個無上存在，是無量劫，先前入侵新世界，浸染大道意誌的三名劫主，背後站的還是無量劫！

“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