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洲把溫旎緊緊抱在懷裡,恨不得揉入骨髓,讓她免去那些傷害。</P>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自責深沉的回應她:“我在,溫旎,已經沒事了,沒事了!”</P>
溫旎埋在他胸口,身體還在不停的發抖,歇斯裡地的說:“你怎麼才來,差一點,差一點……我就見不到你了!”</P>
葉南洲抱著唇瓣失去血色的溫旎,緊緊擰成了拳頭,眼底的憤怒清晰可見,不過他耐著性子去哄溫旎,想要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撫平她剛才的傷害:“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彆害怕,以後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P>
他放心不下溫旎,便過來了,但還是來晚了!</P>
溫旎崩潰的哭泣,她的不安,她的害怕,還有對著葉南洲的埋怨。</P>
她雙手擰著,抬起來砸在他胸口:“你會丟下我,你會丟下我的,你總是丟下我,以前是,現在也是。”</P>
她不知道被丟下多少次了。</P>
她記不清楚了。</P>
每一次隻有失落。</P>
葉南洲把溫旎抱在懷裡,西裝嚴實的蓋住她的身體:“以後不會了,相信我一次,溫旎,再也不會丟下你了。”</P>
溫旎悶聲哭,拳頭卻沒有再落在他身上。</P>
她克製不住恐懼,縮在葉南洲懷裡發抖,恨不得把自己包裹在一個堅硬的軀殼裡。</P>
葉南洲耐心的哄著溫旎,一遍遍撫摸她的額頭。</P>
等她平息情緒,沒有那麼發抖時,葉南洲彎腰,把溫旎輕輕的放在沙發上,讓人照看。</P>
他不緊不慢的撩起袖子,犀利的目光看向那個躺在地上,似醉似醒的李總。</P>
一盆水倒在李總臉上。</P>
他從醉夢中醒來,看著這一地狼藉,想起剛才發生過的事,回頭看到葉南洲一臉冷漠,眼神就能殺死他,他頓時知道害怕了,服軟道:“葉總,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喝醉酒了,你彆當真!”</P>
“不是故意的,一句話就可以帶過了?”葉南洲麵無表情,聲音很冷漠,皮鞋踩在李總的手指上。</P>
“動我的人,隻有死!”</P>
“啊——”</P>
李總再次慘叫,抱著那快被踩斷了的手指,又道:“葉南洲,好歹我是你生意上的夥伴,你不能這樣對我,要是我不和你合作了,你將麵對巨大的損失,為了一個女人,你值得嗎?”</P>
葉南洲冷笑起來,一把扼住李總那不知死活的樣子:“李總,活得這麼大年紀,還這麼天真,隻要我想,你的那個位置隻有易主!”</P>
話罷,李總心生恐懼起來。</P>
葉南洲的話是在告訴他,他可能不再是李總,但合作隻會繼續,不會因為得罪了他有任何的損失。</P>
“不可能,葉南洲,你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沒有你好果子吃……啊……”</P>
李總被踹中了肚子,痛苦的慘叫,還有一地的鮮血。</P>
其他人見著,紛紛嚇得腿都軟了,他們酒醒了,聲音顫抖的說:“葉總,我們什麼都沒有乾,和我們沒有關係啊,都是他乾的!”</P>
他們想撇得乾淨,不想有和李總一樣的下場。</P>
葉南洲手上染了血跡,看上去和平時穩重冷漠的樣子不一樣,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魔,他都沒抬頭看他們一眼,隻是用毛巾擦掉手上的鮮血,擦得一塵不染,才抱起沙發上的溫旎走出去。</P>
等他出去後,裡頭隻有淒慘的叫聲。</P>
溫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個惡魔正在追著她。</P>
她想要跑,跑不動,巨大的恐懼籠罩著她,讓她很窒息,像是要死了一樣。</P>
她在嗚咽著,眼淚還在繼續滑落。</P>
葉南洲看見了,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P>
溫旎的體溫很高,正在發著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