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溫旎道了歉,繼續往前走。</P>
天空似乎也知道溫旎的難過,一下子就黑下來,仿佛要下雨了。</P>
路上的行人也要回家了。</P>
溫旎還不知狀況,繼續往前走。</P>
往前是她的家吧。</P>
她有家嗎?</P>
她的婚姻破裂,家不成家,現在還麵臨死亡。</P>
轟隆一聲巨響。</P>
可嚇不到溫旎。</P>
她就像聽不見一樣。</P>
路人都紛紛跑著回家。</P>
她顯得慢悠悠。</P>
有輛車在跟著。</P>
見狀況不對,立馬開始打電話:“葉隊,情況不對,夫人從夜醫生那出來就變得不一樣了!”</P>
此刻,葉南洲還在陰奉陽違的應酬場上,聽到溫旎不對勁的消息,立馬放下手中的酒。</P>
“我知道了。”</P>
掛斷電話,葉南洲馬上起身。</P>
路曼聲正在見有頭有臉的導演,製片人,這些以後都是她踏上金字塔頂端有利之人。</P>
她當然得陪好。</P>
也就沒有注意到葉南洲已經離開。</P>
等她反應過來時,隻有那一杯沒喝完的酒。</P>
路曼聲也就心不在焉起來。</P>
可麵對這些大佬,她還是得笑著,當做什麼都沒發生。</P>
轟隆——</P>
雷聲從遠處響過來。</P>
預兆著這裡有一場暴雨下。</P>
緊接著,一滴雨落在地上。</P>
兩滴。</P>
三滴……</P>
雨越下越大。</P>
葉南洲趕過來時,隻見溫旎像丟了三魂七魄,行屍走肉地往前行。</P>
他擰緊眉頭,下車,不顧下雨,大步流星地走過去。</P>
他一把拉扯住溫旎,大聲道:“你在做什麼?下雨了,沒看到嗎?你瘋了!”</P>
溫旎回過頭來,凝視著葉南洲那張俊臉,上下打量,見他西裝革履,一絲不苟,像是從某種隆重的場合裡出來。</P>
溫旎嘴角勾起一抹笑:“葉總,今天你盛裝出席某場酒宴吧,一定很風光!”</P>
葉南洲冷著臉,她笑得隨意,卻有著嘲笑的意味。</P>
溫旎也就說了這句話,扭頭又往前走。</P>
葉南洲再次拉住她:“溫旎,和我走!”</P>
溫旎用力的甩開他:“我確實瘋了,你管我做什麼!”</P>
“不要鬨!”葉南洲沉聲道。</P>
溫旎看著他,卻笑得更加慘淡:“我不鬨,我聽話,我隻能做見不得人的葉太太,這些都是你給我的,可又能怎麼樣,還不是離婚了!現在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葉南洲,你憑什麼管我!”</P>
葉南洲隱忍著,耐心地說:“和我回家!”</P>
“我哪裡還有家!”溫旎紅著眼眶,低吼道:“我都快死了,我哪裡還能有家!”</P>
話罷,葉南洲眸色震驚,隨之擰緊拳頭,心口一陣窒息。</P>
他抓住她的肩膀,詢問道:“是誰告訴你的!”</P>
雨越下越大,夾雜著雷聲,打濕了兩人。</P>
溫旎看著他冷笑,一字一句地說:“葉南洲,你知道,你都知道,卻選擇瞞著我!你拋棄我,卻不讓我知道我快死了,是欺騙你自己讓你負罪感少一點嗎?還是覺得隻要我不知道,一切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P>
葉南洲嚴肅的眼神,卻聽著她最殘忍的話。</P>
他成了她心目中最渣的男人。</P>
溫旎甩開他的手臂:“你裝什麼好人,我在做什麼又關你什麼事!這是我的身體,我有權利知道,你不該瞞著我!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是不堪一擊的玻璃嗎?什麼都不告訴我,瞞了我這麼久,卻讓陸深去為我去冒險,葉南洲,你有什麼資格瞞著我!”</P>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P>
她中毒,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P>
“你都知道了。”葉南洲沒想到她會知道得這麼快。</P>
溫旎憤怒地說:“都怪你,你在騙我,你一直在騙我……”</P>
葉南洲卻把她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