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覺得,他能活著,一定是為溫旎生的。</P>
如果不是她救贖他,他應該很早就死了,不可能成為藥人。</P>
畢竟這個過程太痛苦了。</P>
夜無憂道:“你也不要告訴她!”</P>
“如果你有危險,她會知道的。”</P>
夜無憂唇角彎著,看淡了生死:“我不會那麼快死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就說我是病死了。”</P>
葉南洲卻擰緊眉頭。</P>
如果是以前的他,他可能會這麼自私。</P>
畢竟他也不想溫旎的心裡還藏著彆人。</P>
可夜無憂不一樣。</P>
夜無憂對溫旎的付出是完全不需要回報的。</P>
又怎麼讓人狠下心去。</P>
夜無憂回頭看向葉南洲:“你也不想她難過吧,要是她記起來了,一定會很難過的。”</P>
葉南洲抿著唇,又換了個話題:“你沒有家人?需不需要我幫你找到家人。”</P>
他和紅綢從小就在組織裡,都不知道家在哪裡。</P>
他想知道夜無憂想不想家。</P>
“不必了。”夜無憂完全不想:“我人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家!”</P>
說完,夜無憂起身,雙手插在口袋裡,與他說:“不必寄托在彆人身上了,解藥我來想辦法,你好好照顧溫旎,不過有一個很奇怪的事情……”</P>
“什麼事?”葉南洲問。</P>
夜無憂道:“法老的毒雖然厲害,卻沒有完全侵蝕溫旎的身體,她的孩子是健康的,就算有我的血喂養,孩子應該也會沾染上,這一點我不是很明白,溫旎的身體產生了抗體來保護孩子。”</P>
葉南洲陷入沉思,溫旎的過去其實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P>
“你和溫旎之前認識的時候,她有被當成試驗品嗎?”葉南洲猜測溫旎可能與夜無憂一樣被拿來做實驗了。</P>
“我知道她存在時,她與我和紅綢都不太一樣,她是受保護的那一個,也自由過一段時間,我覺得應該不會成為試驗品。”夜無憂心裡這樣猜想:“不過我也不確定。”他笑了一下:“你還能保證組織裡有人性可言嗎?這隻是我的猜測,除非她很特殊。”</P>
“萬一她就是特殊呢?”葉南洲再次問。</P>
夜無憂也有這樣的想法,但又覺得不太可能。</P>
但是,溫旎是唯一能逃出來還保持乾淨的人,而且她還失去了這段記憶。</P>
一切都太過湊巧。</P>
讓他也很疑惑。</P>
“隻要溫旎沒事,一切都是好事。”夜無憂與他說:“先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實驗室了。”</P>
“嗯。”</P>
葉南洲有個大膽的猜測,不過他想得到證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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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慶與秦峰都來到紅綢這邊。</P>
龍慶是有任務在身,而秦峰卻是在吐槽他:“你說你那麼快去做什麼,還讓夫人喝下去了,就是夫人喝下去才回病發的,要是你晚一點,說不定就不用這樣折騰了,萬一是毒藥怎麼辦?這不想害死夫人嗎?”</P>
念叨了一路,龍慶都煩了:“我能知道是試驗品嗎?你開了上帝視角,你當然知道啊,要是你你怎麼做,你比我還跑得快吧!”</P>
秦峰又道:“我可不像你。”</P>
“你就是馬後炮!”龍慶道:“叨叨的沒完沒了了,葉隊都沒怪我,你倒是先發作了,你是狗啊你!”</P>
“你才是狗呢!”秦峰與他罵起來。</P>
“你是狗!”</P>
“你是狗!”</P>
兩人重複著,差點又要打起來。</P>
他們聲音這麼大,在病房裡的紅綢聽見了。</P>
她聽到解藥變成了試驗品,並不是解藥,臉色一下就變了。</P>
她立馬就從床上下來。</P>
儘管她身上有傷,腿也骨折了,可她還有拐杖,一瘸一拐的往門外走。</P>
打開門,剛好看到兩人像狗一樣在那對著咬。</P>
“你們有完沒完?”紅綢擰著眉說:“你們剛才說什麼?溫旎的毒還沒有解?”</P>
龍慶看著她更來氣:“你現在是犯人,憑什麼質問我!”</P>
“呆頭鵝,勸你好好說!”紅綢也沒有耐心了。</P>
“你彆亂叫了。”龍慶對她完全沒有好印象:“再叫我可要……”</P>
“要怎麼樣?”紅綢直接到他麵前,挺直腰杆完全不怕:“你有本事打我啊!你打我一下試試!”</P>
見狀,龍慶抿了抿唇,又不敢上手。</P>
打女人,他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