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先給星月進行了急救,然後給星月檢查了身體,最後確診:“這是哮喘,他身邊要常備藥才行。”</P>
哮喘……</P>
溫旎聽到這兩個字,她頭皮發麻。</P>
她知道這個病,這個病有先天不足性,遺傳,還有後天,但這個病身邊需要常備藥物,不然,發作時必死無疑。</P>
溫旎不敢想,要是星月沒有遇到她,今天沒有在軍營的話,他是不是就已經病發時無人幫忙,無人發現而死?</P>
然而,星月那隻小手一直死死地抓住她。</P>
她回想起那天,星月明確費力的說過,不想去大使館,想要留在她身邊。大概是覺得,她是唯一對他好的人。</P>
大概……</P>
“咳咳!”</P>
劇烈的咳嗽打斷溫旎的思緒,溫旎定睛一看,隻見——星月已經醒來。</P>
星月那雙黑漆漆的眸子,靜靜地,又透露著幾分哀傷盯著她。</P>
他搖搖頭,溫旎就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和她分開,不想被送去大使館,這個孩子,需要照顧。</P>
稍有不慎那就是死。</P>
現在她答應了白墨,要先去到夷族,那她就要先把這件事完成,然後把星月給帶在身邊,讓夜無憂治好他才行。</P>
溫旎拉著他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手背,“你想留在我身邊,那就留著吧。到時候等你身體好了,我再給你找家人。”</P>
星月還是搖頭。</P>
溫旎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沒有家人了。</P>
溫旎不知道,星月隻是不想和她分開。</P>
這一幕清晰的落在白墨的眼中,白墨眉心緊蹙。等到溫旎走出帳篷時,白墨這才大步走向她。</P>
“我們今晚就離開這兒。”</P>
“如果你不放心這個孩子,你可以帶這個孩子一起離開。”白墨抿了抿唇,一連說了兩句話。</P>
溫旎沒想到,白墨一直守在她身邊。</P>
還有,白墨竟可以為了遵重她而選擇妥協,退讓。</P>
即便這些年夷族做的很好,可是當初夷族做下的那些事情……溫旎仍然久久無法忘懷。</P>
“為什麼非要在這個節骨眼讓我回去?”</P>
溫旎掐住掌心,她抬眸看向白墨,此刻心情沉重。</P>
白墨:“因為過去這麼久,我想著你也釋懷了。而且這些年我們一直都在努力。溫旎,不能讓路溯繼續壯大下去。”</P>
路溯的仇恨,不就是權利根源,還有就是路曼聲的死。他們都是局中人,要想破局,當然先從局中先破。</P>
溫旎沉默不語。</P>
沒想到,白墨又緊接著開口:“這個孩子出現在你身邊,很突然。你要小心一點,不要隨便心軟。”</P>
當即給溫旎的稱呼,用另外一個稱呼:那不就是心軟的神。</P>
可心軟卻容易牽連自己。</P>
白墨隻是不想溫旎受傷。</P>
時經五年,也發生了這麼多事,溫旎怎麼可能會意識不到這些?這個孩子,溫旎有知覺。</P>
戰亂之中,很多孩子顛沛流離,受傷,無家可歸。</P>
軍隊是看到她是記者,看出她是華國人才把這個孩子推給她,後麵帶到大使館,因為這個孩子的問題,又隻能她帶幾天。</P>
種種現象都在表明,這是意外,不是蓄謀。</P>
溫旎:“我知道。今天就出發吧。”</P>
她的東西不多,孩子就兩套衣服,就一個小背包就能搞定收納完。不過,溫旎卻跟白墨先說好:“我這邊還有事情沒弄完,我跟你過去夷族,你那邊要儘快,我頂多在你那邊留三天。”</P>
三天是不算今天的路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