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揚古想了一下那個場景,本來就不怎麼好的臉色又垮了幾分。
“要不咱們讓蕙寧招婿吧,多養一個人而已”,費揚古自以為想到了個絕佳的辦法。
覺羅氏給他潑冷水,“我又何嘗不想這樣,但是老爺覺得可能嗎”,費揚古作為一品官員,蕙寧未來嫁㣉皇室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費揚古當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但他還是想試試,畢竟他的女兒現在可是㣉了皇上的眼,若是皇上都同意了,誰還敢反對。
“未來的事尚可從長計議,老爺不若先先想想滿月宴如何操辦?”怕費揚古鑽牛角尖,覺羅氏丟出個問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費揚古脫口而出:“當然要大辦!”
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太激動了,不甚穩重,說完輕咳兩聲試圖挽回自己在妻子心目中的形象。
覺羅氏跟他夫妻多年,哪能不知道他的性子,一直包容著他的幼稚,“洗三禮的風頭太盛,滿月宴若還是大辦,會不會惹來猜忌”,畢竟伴君如伴虎,誰也沒辦法揣測皇帝的心思。
費揚古沉思片刻,說道:“滿月宴時不知皇上是否還會來,太過寒酸肯定也不行,就和洗三宴一樣的規格吧”,這是最為穩妥的辦法了,不出挑也不會落麵子。
覺羅氏點點頭,“老爺心中有成算就好。”
“額娘額娘,我來看你了”,富存的大嗓門老遠就傳來了。
隻見富存跑在最前頭,富昌緊跟著他後麵,而星禪則是在最後慢慢地走著,端著君子的架子。
“額娘,你有想富存嗎?”富存睜著一雙大眼睛期待地看著覺羅氏。
覺羅氏好笑地摸摸他的頭,這孩子的性子真是隨了他阿瑪,“想啊,額娘一直念著富存呢。”
得到滿意的回答富存開心地笑了,後麵的富昌瞅他那傻樣,一把推開他,自己站到前麵。
“額娘,你身體好點了嗎?妹妹呢?”後麵可能才是富昌最想問的問題。
覺羅氏嘴角抽搐,她是不是還得慶幸兒子還記得她這個額娘,好歹開口第一句是問的她的身體。
“咳咳”星禪聽不下去了,但他又做到不顧形象擠進去。
好在他的兄長威嚴尚在,富昌和富存聽到他的咳嗽聲都識趣地退後了一步,把前麵的位置讓給了他。
“額娘,你今日的身子恢復地如何?”星禪今年也已經十二歲了,再過幾年就要想看親事了,他知道女子生產對身子的傷害是極大的。
“好多了,最近我和你阿媽都不得閒,辛苦你管教兩個弟弟了”,覺羅氏慈愛地看著大兒子,這個兒子向來懂事,能自己做的事從不麻煩家裡。
“這是兒子作為兄長的本分,如何能算辛苦,額娘專心養身體才是,不用擔心富昌富存。”
覺羅氏又將目光轉向富昌,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富昌,你是不是又逃學了?”
她還在坐月子本來是不會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夫子知道告訴費揚古不管用,隻能告訴了她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