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念叨三遍了(1 / 1)







司瑤臉上的笑容,瞬間垮掉,她差點崩潰,蘇陽手上的傷,不是他剛剛揍章程平的時候,不小心擦傷的嗎?他想乾什麼?該不會想倒打一耙?警察看了一眼精神抖擻的蘇陽,又看了一眼滿臉淤青,雙目充血,肚子上還有鞋印的章程平,有些疑惑。“是他說的這樣嗎?”司瑤忍不住閉上眼睛,完了,徹底完了。章程平咬緊牙關,死死地盯著蘇陽,如果他能殺人,這會的蘇陽已經被他千刀萬剮了!可即便如此,章程平還是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是!”警察詢問道:“那你臉上的傷?”章程平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昨天晚上摔的,和他沒關係。”司瑤愣在原地,她怎麼也沒想到,章程平竟然承認了?這是她認識的那個睚眥必報的章程平嗎?蘇陽摸了摸兜裡,抽出一根煙,點著,抽了一口。“這樣吧,給我五千塊錢,我去醫院自己包紮一下就算了。”“不算訛你吧,章少爺?”章程平掏出錢包,寫了一張五千元的支票,遞給蘇陽。“我可以走了嗎?”章程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蘇陽看了一眼支票,懷疑道:“這玩意真能取出來錢?”章程平咬牙切齒,這土包子,他真踏馬恨不得給蘇陽開瓢,可這會還有把柄在蘇陽手裡,隻能點點頭。“能,去銀行,取現就行……”蘇陽彈了一下支票,揣進兜裡。“行,這次就算和解了,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打我了!”章程平屈辱的看向警察。“警察同誌,我可以走了嗎?”警察還是有些疑惑,但見當事人都已經和解,他們也懶得深究。“行,有事第一時間報警,彆自己私下解決!”說完,一群警察下了樓。章程平咬牙切齒的看了蘇陽一眼,也灰溜溜的走了。司瑤劫後餘生一樣,靠在牆邊,眼看著不少人出來湊熱鬨,她趕緊叫上蘇陽,回了自己的宿舍。蘇陽倒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凶手不是章程平,司瑤的危機,依然沒有解除,他一天不揪出幕後凶手,一天就有被誣陷的可能。“伸手……”司瑤坐在他對麵,蘇陽睜開眼睛,有些納悶。隻見司瑤拿出碘酒,用棉簽沾上,幫他細細的擦著傷口,剛剛蘇陽揍章程平的時候太用力,手上紅了一片,甚至有些地方還在流血。“你是怎麼知道,有人要殺我的?”司瑤一麵上藥,一麵看向蘇陽。蘇陽笑了笑:“我說我是穿越回來的,你信嗎?”司瑤白了他一眼:“說人話行不行!”蘇陽:“我能掐會算,看你印堂發黑,知道你昨日有此一劫!”司瑤皺起眉頭:“真的?”蘇陽無語:“當然是假的,你好歹一大學老師,能不能彆這麼迷信。”司瑤瞪了他一眼。蘇陽在懷裡摸了摸,摸出一張銀行卡,順帶把章程平給他的那張支票,也壓在了下麵。“我花了裡麵五千塊錢,從旅店老板那買了昨天晚上的錄像,這張支票,算我還你的。”司瑤眼眶微紅,看著蘇陽。“要跟我算的這麼清楚?”“那你今天救了我一命,我該給你多少錢?”司瑤咬住嘴唇,昨天晚上她和蘇陽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她隻覺得荒唐。但後來蘇陽差點帶著她死在車裡,她除了害怕,恐懼,還有慶幸。直到今天晚上,蘇陽提前銷毀了錄像,暴揍了章程平一頓,司瑤內心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些情愫。她無數次想要把自己被人暗殺的事情,告訴自己父親,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她那個父親,根本不會相信。那個男人隻會唾棄她,說她胡思亂想,繼而更加厭惡她。因為她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給了一個陌生人……生在這種家庭裡,利益至上,就連章程平,也不過是她父親安排給她,商業聯姻的對象。所以,事到如今,能救她的,似乎隻有眼前的蘇陽了……這個,自己的學生。蘇陽沒有回答,隻是站起身:“錢就不必了,司老師彆讓我掛科就行。”司瑤拉住他的手,低下頭,臉一直紅到了耳根。“我的意思是……”“這麼晚了……”“要不然你就彆走了。”……清晨。陽光照在床上,蘇陽坐直了身子,揉了揉自己腰,要說前天晚上,隻是一個意外,那昨天晚上,就是司瑤主動了。主動的讓蘇陽有些招架不住。饒是他這二十多歲的身子,都有些不堪重負。蘇陽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在床上酣睡的司瑤,穿上了衣服。今天正好沒課。想要調查清楚殺害司瑤幕後的幕後凶手,除了監控錄像之外,最重要的,是那個開車撞向司瑤的貨車司機。上一世,這個指使他作為主謀的貨車司機,他見過不止一次,是個四十多歲,老實巴交的男人,叫做張大民,平常負責跑跑長途貨運,不知道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敢殺人栽贓。張大民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他肯定是見不到。但他記得,張大民上班的地方,距離江城大學不遠,是一家叫捷運的物流公司。蘇陽走出校門,打了輛車。五分鐘不到,在捷運物流門外下了車。來來往往的大車,進進出出,他點著一根煙,朝著門衛室走去,一個看門老大爺,正躺在旁邊曬太陽,蘇陽給他遞了根煙。“大爺,張大民是在這上班嗎?”老大爺瞥了蘇陽一眼:“你是警察?”蘇陽遞煙的手慢了半拍,話到嘴邊轉了個彎。“您怎麼知道的?”“我附近派出所的。”老大爺樂了一聲:“你們這些警察真有意思,前前後後都來了三波了,市局的,交警隊的,刑警隊的,今天又來了個派出所的。”“張大民是這的司機,家住龍城花園16棟407,早幾年和老婆離婚了,家裡還有個兒子。”“他在車隊是個老好人,沒和誰結過仇,一個月賺3800塊錢,日子過得挺滋潤的。”“昨天他送一批貨去郊區,早上就走了,後來就沒回來,我就知道這些了……”蘇陽也無奈笑了一聲。“您這記得也太清楚了。”老大爺一揮手:“嗨,都念叨三遍了。”“對了,那是他兒子……”老大爺把手朝著院裡一指,一個二十七八歲,流裡流氣的年輕人,正對著一個中年男人破口大罵。“草泥馬的,我爹不給你們送貨,能出車禍嗎?”“現在出了事了,你們逃避責任,不願意賠錢了!”“我不管,我爹蹲監獄無所謂,你們必須得賠我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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