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深見他在揉太陽穴,以為他頭痛,您先歇會兒,我讓他們熬點兒醒酒湯送來
傅燕城摘下領帶,解開襯衫最上麵的扣子,酒氣似乎散了些許。
男人坐在沙發上,側臉線條英俊而利落,眉骨深邃,鼻梁高挺,聞言揮了揮手。
不用,我晚點兒出去轉轉,你去休息吧。
齊深點頭,酉縣這邊沒有什麼大型工廠,空氣質量確實很好,也許上麵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想著把這裡開發成一片旅遊區。
齊深把他隨手脫下來的西裝疊好,交給了外麵早就等著的人。
夜裡吹來的涼風有些宜人,傅燕城掃了眼窗外,提步往外走去。
盛眠已經畫好了周邊輪廓,確定了整幅畫的大致構圖,才發覺天色已經全黑了下去。
她畫的是老翁垂釣圖,要素少,江和山,以及孤獨的老翁互相映襯,既不搶了周圍景色的風頭,又不過分寡淡。
低頭注意到顏料盤已經有些臟了,打算去不遠處的水龍頭那洗洗刷頭,順便換水。
這會兒是晚上十點,周圍已經沒什麼人,她拎著東西走得快了些,結果低頭整理畫具時,迎麵卻撞進了一個微微帶著酒香的懷裡。
手中沒用完的黑色顏料,儘數灑在了白色襯衣上,也落在了盛眠自己身上。
傅燕城低頭,看了眼被潑了一身的襯衣,顯然不能再穿了,眉頭皺起,幽深黑眸掀起森涼的冷意。
又發現撞他的這個人有些熟悉,等盛眠抬眼,四目相對。
見到他,她似乎更為震驚,眼皮子驀地抖了一下,差點沒拿穩手中的東西。
傅總,您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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