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海裡正在胡思亂想時,傅燕城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齊深打來的。
傅燕城此番離開,本來是為了參加海外那場緊急會議,如今被困在電梯,說什麼都沒用了,隻讓齊深那邊準備一下,代替他開會。
齊深是他的左膀右臂,不是第一次代替他參加會議,所以很快做好了準備。
傅燕城的麵容冷淡,站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也像是置身在自家後院,沒有絲毫的慌亂之色。
總裁,盛鐘那邊我已經帶到話了,隻說讓盛小姐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傅燕城點頭,想到那個女人對老爺子承諾,說是想生孩子,他就覺得一陣煩躁。
盛家那個項目,讓商務部那邊攔住了麼
站在旁邊的盛眠渾身一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透過反光的電梯鏡麵,看到了傅燕城眼底明晃晃的厭惡,嘴唇也就抿緊。
終於猜到父親為何突然如此,大概是傅燕城的助理說了什麼,再加上盛家的項目被攔,一時間氣急,才被送進了搶救室。
作為女兒,她會為盛鐘擔心。
但這幾年盛家的生意每況日下,確實太多依賴傅氏帶來的人脈。
她早就勸過盛鐘,不要在這個節骨眼再去做擴展,也不要再盲目融資。
公司一旦與銀行聯係緊密,欠債就會越多,那麼破產也隻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商場如戰場,越是大公司越是要警惕現金流的情況。
一旦現金流丟失,那麼等待著公司的就是滅頂之災。
盛家這幾年早就不剩下什麼現金流,若是緊急處理手裡的項目,該砍的砍掉,該裁員的裁員,盛家不至於如此艱難。
但盛鐘畢竟是從底層一步步做起來的,麵對那些一路跟著他走到現在的老員工,實在舍不得下手去裁員。
所以如今盛家的高層,大多是一些隻拿工資不乾事兒的人,這群人管理的下屬也抱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心態,這樣的公司怎麼可能好。
白秋說的話雖然十分過分,有一句卻說對了,那就是盛鐘沒有管理公司的能力。
如果隻是幾家小小的店鋪,盛鐘這樣的人確實能做好。
但公司一旦上市,需要的就是更果斷的手腕,更狠絕的姿態,顯然盛鐘都不具備這些品性。
他如今處於一種不甘心的姿態,不甘心一手創立的東西最終逐漸消退,所以才要堅定的走二輪融資。
又加上依賴於傅氏,一旦傅氏翻臉不認人,那麼盛家也就沒什麼活路了。
如今傅燕城隻是讓傅氏搶走了一個小項目,盛鐘的身體就已經如此不堪重負,若是盛家的公司出了事,那他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