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此刻實在是太困了,若是傅燕城再晚來一分鐘,她估計就靠在牆上睡過去了。
所以聽到電梯開合聲,她的眼裡頓時一亮,抬頭看了過來,態度立馬變得恭敬。
傅總。
對於她眼底的略微光亮,傅燕城倒是有些被取悅到,所以神色柔和了些。
他刷卡進門,盛眠跟在他的身後,將保溫盒放在茶幾上。
傅總,這是今晚的湯。
保溫盒是粉色的,看著十分的精致。
傅燕城倒是沒想過,盛眠居然會用這種顏色的保溫盒。
她在工作上給人的感覺十分乾練,而且一直都是有事說事。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驚訝,但也隻是將西裝的扣子解開兩顆。
盛眠送完湯,就想要走了,畢竟孤男寡女在這裡待著,很容易讓他以為自己可能有其他的想法。
那傅總您慢慢喝。
盛眠轉身要走,就聽到他說:保溫盒不帶回去麼
盛眠很想說不用了,但想到山曉那邊也許暫時沒有多餘的,畢竟她一直很少去山曉居住。
而且總感覺傅燕城這話,是要等他吃完了再走
盛眠也就坐下,姿態坦蕩到讓傅燕城都有些詫異。
那我等傅總吃完了再走。
在盛眠的心裡,傅燕城是客戶,是即將要離婚的法律上的老公。
說白了,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刻意避嫌反倒顯得矯情。
讓傅燕城以為她在欲擒故縱就不好了。
所以淡定點也許反而能落個好印象。
傅燕城挑眉,套房裡就有廚房,他的本意是讓對方把湯騰一騰。
現在已經九點了,她給男客戶送湯,還在酒店的房間等男客戶把湯喝完,期間至少也得花一個小時。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傅燕城的眉心皺緊,剛想讓她去廚房拿個碗,結果抬眸,卻發現盛眠居然靠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盛眠確實太困了,昨晚一夜沒睡,一個人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從縣城到帝都市內,接著又忙著燉湯,雖然燉湯沒出力,但她也不敢在這途中睡著,又強撐著過來送,還在樓下與人陰陽怪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