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放了他好幾次鴿子,現在眼看晚飯已經好了,卻任性的在樓上睡懶覺,讓所有人都等她。
一個混吃等死,靠著霍家救濟過日子的女人。
這就是盛眠在他心裡的形象。
吃飯吧,彆等了。
他的語氣淡淡的,起身走到餐桌前。
劉瓊的態度更加小心翼翼,感覺得到,傅先生在生氣。
這下兩人的關係恐怕又要變遠了,她歎了口氣。
可盛小姐上樓之前,臉色確實不好,這會兒大概是真的沒聽到敲門聲。
她本想多說幾句,為盛眠挽回一下形象,但還未開口,就被傅燕城打斷。
有關她的事,我不想聽。
他的瞳孔滿是冷靜和克製,近乎冷酷的語氣,徹底讓劉瓊閉嘴。
整個用餐期間,劉瓊隻能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其他傭人就連走路也是小心翼翼的。
傅燕城的用餐十分優雅,吃得也不多,沉默的吃完,便去了樓上他的臥室。
劉瓊吩咐傭人把餐盤收起來,然後給盛眠留了一份。
而盛眠此刻已經來到了寶科公司所在的地盤,寶科便是她這一次的合作商。
她來之前睡了一覺,再加上用了遮瑕膏,臉頰上已經看不出痕跡,不然以這副姿態去見合作商,實在是失禮。
寶科這邊的負責人比曹生靠譜許多,雙方聊了一下,便約了晚飯。
既然是應酬,也就難免要喝酒,盛眠這次隻喝了兩杯,隻花了三個小時,就將接下來的流程談妥了。
她將施工圖交給對方,並且又挑好了基裝的大多數材料。
雙方聊得很愉快,預計兩天後就能開工。
盛眠出來時沒喊司機,這會兒喝了酒,隻能喊代駕。
汽車在山曉停下後,她給了錢,也就打開門,走了進去。
今晚的山曉格外安靜,她從進門開始,就察覺到了一種沉悶的氛圍。
很奇怪。
盛眠抬手揉著眉心,剛剛跟負責人聊得有些多,這會兒隻覺得頭暈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