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管我,那是我爸媽,又不是你爸媽,而且你們自己家不是還有一爛攤子的事兒麼少煩了,我走了。
你走吧,我已經報警了,如果你走了,那個女人就得坐牢。
林南的腳步一僵,臉上有些扭曲。
盛眠的態度堅決,我會讓人把你送回去,並且馬上通知舅舅和舅媽接人。
你!
林南說完這個,語氣又軟了下去。
你彆管我的事情了吧,我寧願在外麵餓死,都不想回到那個家。
傅燕城的汽車車窗是開著的,上一次盛眠和這個男人吵架時,他也在現場。
但是林南的口音太重,他隻聽清了大概,而且傅燕城對他家裡的事兒真的不感興趣。
但他也沒讓司機開車,畢竟司機因為剛剛的驚嚇,到現在還沒回魂。
盛眠知道傅燕城還在,實在不想當著他的麵繼續丟臉,而是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不一會兒,就有一輛車在這裡停下,有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走了下來,像拎小雞那樣拎起林南,直接綁住了他的手腳。
林南壓根沒想到盛眠會來這一出,本想掙紮的,但是看到兩個保鏢身上鼓囊囊的肌肉,嚇得失聲。
典型的又慫又沒誌氣。
盛眠接著又打出了一個電話,這是打給舅舅和舅媽的,說是找到林南了,讓他們注意接人,會馬上讓人將林南送回去。
林東和李素都有些不敢置信,驚覺自己欠了盛眠太多,於是李素又提到了當初的那個公務員。
眠眠,我已經去打聽清楚了,那個小夥子長得挺帥的,沒有不良嗜好,你什麼時候下來見一見吧。
盛眠抬手揉著眉心,不小心就接觸到了傅燕城的眼神。
側臉輪廓鋒銳而清雋,汽車頂部微弱的光芒投射在他的眼裡,大概是夜晚的風很舒服,盛眠耳邊是舅媽詢問的聲音,但腦海裡卻沒有聽進去,而是又一次發現,傅燕城的骨相真的很完美,依舊想讓人把他畫下來。
從發絲到指尖,都像是上帝精心雕刻,這在畫畫人的眼裡,是最好的模板。
盛眠拒絕了舅媽那邊,佯裝自己還在打電話,將手機放在身前。
舅媽,那我不說了,掛了。
其實電話在幾秒之前已經掛了,她點開了照相機,對著傅燕城此時的姿態拍了一張。
當閃光燈亮起的一刹那,還有清晰的拍照聲音傳出來時,盛眠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很安靜。
安靜的她恨不得當場在地下撕開一條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