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薑寧再睜開眼睛的時侯,她發現自已還在副駕駛上,座椅已經放倒變成一個小床。
車廂裡麵的溫度很舒適,她身上蓋著一件西裝。
咦,西裝?
薑寧瞪大了眼睛,瞌睡瞬間醒了。
霍羨州呢,她怎麼會在這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寧連忙坐起來,車鑰匙在方向盤上插著,她手機放在駕駛座上充電,屏幕上顯示時間九點半。
一道悶雷狠狠砸下,薑寧拔下車鑰匙抓起手機拎著霍羨州的西裝下了車,一路小跑著進了電梯,又一路小跑著來到酒店。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她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讓,要核對婚禮的流程,要檢查婚禮現場的布局,總之她就是今天婚禮的總導演。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戲馬上就要開始拍了,而且是必須一條過的那種,結果她這個總導演卻戲都沒走過。
都怪霍羨州,說好了到酒店喊她起來,結果自已走了,讓她在車子裡麵睡覺。
這個人怎麼到關鍵時刻不分輕重,要是搞砸了薑巡和蘇珍珠的婚禮,她絕對不饒他。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薑寧心中已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
可等到她百米衝刺的來到婚禮現場的時侯,她愣住了。
現場的布置已經全部完成了,今早從國外空運過來的鮮花各司其職的在自已的位置上,就連餐具也都擺上了,所有今天布置的東西全都完成了。
可這些昨天說好了等她來再弄。
她看著忙而不亂的服務員們在偌大的禮堂穿梭,自已站在門口大口喘氣。
突然有一隻溫暖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空氣中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熟悉的味道。
“州哥。”薑寧驚喜的回頭,果然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男人。
他穿著白色的襯衣,上麵的兩顆扣子鬆開了,露出了一片結實的小麥色肌膚,還有性感的鎖骨;衣袖挽到手肘處,乾淨利落的感覺。
隻是他鼻尖微有薄汗,喘氣的聲音也有些粗,大約是剛剛跑過的原因。
霍羨州先是仔細看了看她,然後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伴隨著粗重的呼吸,少見的有些慌亂,“我還以為你不見了。”
這幾日薑寧為兄長的婚禮忙前忙後,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奈何公司一個大項目到了關鍵時刻,他必須在公司坐鎮不能過來幫忙。
所幸薑巡的婚禮定在周日,他周六加班加點將今日的事情提前讓了,這才得以空出一天時間來參加婚禮。
其實說參加婚禮並不準確,他和薑巡都是來幫忙的。
早上他其實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但是薑寧起來的時侯,他還是立刻就醒了。
抑鬱症讓他的身L極度依賴薑寧,沒有她在身邊,他壓根就睡不著,而且一旦醒了就再難入睡,索性跟著薑寧一起過來。
短短二十分鐘的路程,薑寧不僅睡著了,而且還睡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