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這會兒也有些尷尬,因為浴巾裡麵沒有衣服,下麵也是真空,這樣被傅燕城撞見,隻覺得渾身跟火燒。
傅燕城的手裡拿著藥膏,隻穿了一件襯衣,襯衣的扣子解開了幾顆,露出鎖骨。
往下,隱隱還能看見繃帶。
盛眠也就明白,他大概是過來讓她擦藥的。
他們房間離得近,之前她也為他包紮過。
而齊深的房間也不知道被安排在哪裡了,傅燕城沒必要舍近求遠。
傅燕城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一瞬,就要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但盛眠又擔心這藥膏若是不擦,他的傷口會不會變嚴重。
那頓鞭子,畢竟也是因為她才挨的。
是擦藥麼進來吧。
她往旁邊側了側身子。
傅燕城的腳步一頓,眉心擰了一下。
如果是彆的女人穿成這個樣子,還邀請他進去,他真會以為這是一種暗示。
成年人之間,無非就那麼些事兒。
但這是盛眠,那晚之所以中招,就是因為她的眼神太純粹了。
這會兒她邀請他進去,仿佛也隻是擔心他的傷口。
傅燕城猶豫了一瞬,聽到另一邊響起了腳步聲,應該是有人過來了。
傅燕城!
他聽到方梨這麼喊,眉心擰得更緊,徑自進入了盛眠的房間。
門剛關上,外麵的腳步聲越發清晰,有人停在了他的門外。
傅燕城,你吃不吃水果啊我爸爸自己種的草莓,可大了。
這麼晚了,肯定不是真心實意想要送草莓。
盛眠算是發現了,因為傅燕城的這副皮囊,再加上他的身份,見到他的每個女人幾乎都很熱情。
而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很多時候卻又恰恰是避之不及的,恨不得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