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小南好歹是你表哥,下手輕點兒,舅媽求你了。
李素的臉上都是卑微,嘴唇也跟著哆嗦。
林東則一言不發,隻是沉默的跪著。
父親這個角色,在絕大多數的家庭裡都扮演了一個啞巴。
林南自己也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嘴裡一陣血腥味兒,他的嘴巴動了動,吐了一顆帶血的牙齒出來。
盛眠收回手,如果你當年有擔當一點兒,那個時候就跟何珍離婚,彆卷走我爸的錢,我爸就不會怨恨你們家,舅舅和舅媽也不至於在我爸麵前抬不起頭來,但你跑了,拿著一百多萬在外麵瀟灑,讓他們兩口子在家受何珍的窩囊氣,給何珍當下人,當保姆。你這樣的兒子,拿來有什麼用林南,你的擔當呢
林南隻是擦著嘴角的血,沒說話。
警察局內也陷入了一片安靜,因為盛眠表現出來的氣場,其他人全都隻是在遠處默默觀望著,沒敢上前來勸。
盛眠深吸一口氣,這個暫且不提,既然知道她是那種女人,那這次回來之後,為什麼不離婚,為什麼要寫檢討書,還去賒賬沙發
林南垂頭,聲音低得都快聽不清,那賤人問我當初卷走的一百多萬在哪裡,隻要給她三十萬,她就給我生個兒子,那筆錢我花了一部分,打了五十萬到你高中上學時用的那張卡裡,我想著可以從你那裡悄悄把卡拿回來,反正我爸都把錢還清了......
話音剛落,盛眠就又甩出一個巴掌。
林南的臉直接腫成了豬頭,被打得不敢還手,也不敢吭聲。
盛眠看到他都來氣,真他媽的窩囊。
還打五十萬到她的卡上
她高三那年在酉縣上的,從酉縣考進的帝都美術學院,那年確實在酉縣辦了一張卡。
因為當時在跟盛鐘鬨彆扭,盛鐘也沒想過要找她回去,隻是讓她留在酉縣想通。
那時候盛眠就是想不通,她一眼就看出蘇蘭那個女人不安好心,太勢力,但奈何父親就是喜歡,要把人家一家三口全都接來盛家。
也因為盛眠來了酉縣,盛鐘並沒有選擇馬上把人接過去,而是大學的時候才跟蘇蘭正式結婚。
那張卡她早就沒用了,所以那筆錢應該還在裡麵。
舅舅,舅媽,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他了,何珍有句話確實說的沒錯,林南就是窩囊,就是沒擔當,枉為男人,之後他要是再惹事兒,你們也不用給我打電話。
李素連忙擦了擦眼睛。
眠眠,你放心,之後我也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了。
盛眠點頭,看向林南,把你撈出去之後,你答應我,跟何珍離婚,然後去被你打的那個人麵前道歉,放下你那一文不值的所謂尊嚴。
林南憋了半天,才摸著臉頰,上麵全是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