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抬頭,發現他的手臂上全都是荊棘割出來的斑駁痕跡。
這一路滑行下來,她沒有受任何的傷,全都被他承擔了。
她連忙爬出來,又喊了一聲。
傅燕城
傅燕城短暫的暈過去了,兩個人的撞擊全在他身上,他怎麼承受得了。
盛眠的手有些發抖,又擔心後麵還有人追上來,連忙抓過他的手就要跑。
但是他太重了,她根本扶不動。
著急之下,眼淚都跟著掉下來了。
恍惚間聽到他說:你在哭麼
盛眠連忙抬頭,看到他白著一張臉,眉心皺著,哭什麼
他緩緩站了起來,盛眠這才注意到,他的後背全是血跡,而他躺著的那塊石頭上,也滿是血跡。
應該是最後的衝撞讓他撞在了石頭上。
他的眉眼冷厲,宛如山野裡的狼,往前走。
這次追殺他們的人有兩撥,對方做了萬全的準備。
盛眠連忙扶著他,語氣小心翼翼,疼不疼
他當然疼,都快疼死了。
但男人要麵子,特彆還是在有點兒動心的女人麵前,哪怕是真的要疼死了,他也咬牙一聲不吭。
盛眠扶著人往前走,但同時也擔心齊深,因為齊深跳的方向和他們不一樣。
一直扶著傅燕城來到一處平坦且有遮擋的地方,她讓他坐下,要給他檢查後背。
傅燕城抓住她的手。
沒事,不用檢查。
流血了。
現在傅燕城還醒著,她覺得心安了許多。
如果這種荒郊野嶺隻剩下她一個,誰都會害怕。
傅燕城站起來,抓著她的手,走遠一點兒,這裡樹木高,那群人就算想要找我們,也得花費時間,我的人和謝楓的人肯定已經到了,但我們的手機都丟了,估計需要一點兒時間才能找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