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殿。
三大長老已離去,李青山一人站在大殿中央,拿著前四名的詩篇看了又看。
“不錯,都不錯。看來我問道宗真的要出詩才了。”
李青山又看了看那首《金錯刀行》,“‘丈夫十八功未立,提刀獨立顧八荒。’寫得真好。不枉師父十八年來含辛茹苦的培養。”
“師父,小師叔請來了。”小遠邁著小短腿跨過天機殿高高的門檻。
見莫雅邪來,李青山迎上去,抓著他的雙臂,感慨的說道:“大才啊!真是大才啊!來來來,坐坐坐。”
這一頓操作把莫雅邪搞得懵逼懵逼的。知道自己抄了一首了不起的詩,不用表現得這麽誇張吧!
你這樣,讓我有何臉麵提起陸遊他老人家啊!
“小遠,還不趕快為你師叔奉上茶。”
“哦。”
小遠應了一聲,便小跑去取水泡茶。
“師弟,你知道嗎?師兄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讀到過這般宏放、渾厚,蕩氣回腸的詩篇了。”
李青山坐到莫雅邪的身旁,笑道:“你的這首詩,一定可以傳遍天州大陸。”
莫雅邪笑著。
無恥是有些無恥了,但可以揚名啊!
等有時間,得給陸遊他老人家多燒點紙錢,以表抄詩無恥的行為。
“師兄啊!你真覺得這詩不錯?”
“當然,千年不遇。”
“那我第一場比試算是過關了嗎?”
莫雅邪並未去看公示欄上的排名榜,所以不知排名。知道能過關,故意這麽一問,看看李青山會不會說出排名。
“我師弟何許人也!”
李青山依舊得意,像是他寫出來的詩詞一般:“這首《金錯刀行》,在整個天州大陸,也是屈指可數的神作。”
“過獎了,過獎了!”
莫雅邪表麵上笑嘻嘻,心裏卻開始有些悔恨不已。這種盜人詩名的道貌岸然行為,實在有些不恥。
可是,借詩裝逼真的很爽。
小遠端著茶壺為師父和師叔各倒了一杯茶水,又請二位喝茶,才跑到大殿的一角拿起書本輕聲讀了起來。
“喝茶,喝茶。”
莫雅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目視著李青山問道:“師兄,你讓小遠把我叫到這大殿中有何事了?”
“明日比試……”
李青山環視了一圈空曠的大殿,隻有小遠一人在角落讀書,其他弟子都晚修去了,沒人,這才開口繼續說道:
“……明日比試,比修為,不知師弟修為幾階幾星,不知能否戰進前十二。隻有前十二才有資格進行第三場比試。”
“這個不怕……”
“怎麽不怕,師父辛辛苦苦培養你,不是讓你來給他老人家丟臉的,你要竭儘全力去比試,爭取成為句草峰的峰主,這樣才能讓他老人家臉上有光嘛!你看師兄我,年紀輕輕的,就是一個宗門的峰主,讓師父何其光榮!”
“宗門裏,那些參加比試的弟子都是什麽段位?”
李青山愣了一下,我問你你什麽段位,你卻反問我宗門弟子的段位?
身為宗主,李青山當然知道所有宗門弟子的段位。就目前參加爭奪峰主的弟子來看,就宋蘭娜的修為最高,其次柳卿,其他弟子都是九階之下。
宋蘭娜的天資也頗高,是上等靈根。在高手如雲的二代弟子中,也絲毫不能掩蓋她的光芒。
柳卿是三代弟子中最出色之人,今年也是十八歲,與莫雅邪一般大,是寒水峰峰主範立本精心培養出來的弟子。
在問道宗,宗主的修為並不是最高的,兩位太上長老的修為,據說已是超凡級別。
小道消息,太上大長老有望在一到兩年內突破超凡中期,達到超凡巔峰。
可隻是小道消息,超凡巔峰門檻何其高。有些人在大宗師巔峰一輩子,始終沒能突破,踏入超凡那個層次。
想要達到巔峰,何其困難。
“這個……”李青山支支吾吾著,道:“有九階,有八階,甚至五階的都來參加了!”
這個五階說的是起居長老的首徒西門瑾。其他參加峰主爭奪的人,都是七階之上,他是惟一一個七階之下的弟子。
沒想到,萬萬沒想到,這是自尊心多強的人啊?
“九階有幾個?”
“兩個。”
李青山脫口而出,原本是不打算說的,誰知口快。本想先從莫雅邪口中探知他的修為的,這下好了,他的修為還不知道,先把宗門弟子的修為說了出來。
兩個?
莫雅邪在想:這下好了,兩個九階,看來峰主之位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