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雅邪心裏很是清楚,為了一口氣,白白送了性命不好,但是丟麵子的事,他又不屑去做。
這麽多人看著,要是拒絕簽的話,丟臉豈不是丟到姥姥家去了?
那兩個字傳入柳卿的耳朵裏,他瞬間耳根發燙,臉頰通紅。
啪啪啪,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麽快。
他身旁的一個師弟問道:“柳師兄,需要我們幫你嗎?”
柳卿甩了他一個白眼,他不敢再多說話。
高台上的李青山差點都快氣吐血了,沒想到這家夥這麽不知好歹。心想:完了完了,這下沒法跟師父交代了。
人群中的的宋蘭娜也沒想到,這家夥會有這種魄力。
現在倒是要見識見識這家夥的真實實力,心想他要是能從範立本的手裏活下來,那麽沒能奪得峰主之位也不冤。
峰主爭奪中,沒能跟他比比,不知道他的真實實力,同樣也認為他不過是嘴硬而已。
聽說淩陽峰有場越階挑戰,酷愛戰鬥的寧閃閃趕了來,雖然她也常常越星挑戰,偶爾也越階挑戰,但其他師兄師姐,都有對她手下留情。
今日趕來,沒想到普通挑戰,變成了生死之戰,沒有白來。
寧閃閃搖搖頭:“還說等傷養好了就去跟我比試,現在看來傷不用養了,我也不用等了。叫你作死。”
簽完身死書之後,莫雅邪深呼一口氣,在心裏暗暗道:“無論如何,今日不能死在這裏,好不容易重生,當然要萬丈光芒一次。”
他在心裏已經盤算好了,先跟那老雜毛打打,一會見他真要下殺手,那就逃走。
“再給你一次機會,跪下認輸,今天放你一馬。”範立本嘲笑道。
生死書都簽了,你說這話不是侮辱人嗎?
莫雅邪不屑一笑,抓起長橫刀,一把將長橫刀拔出,刀鞘丟到十米開外。
“打就打,別嗶嗶。”
這是他最後的倔強,就算要死,也要帶著尊嚴死去。
上輩子,在資本家的壓榨下活得畏畏縮縮,這輩子,無論怎樣,也要讓自己活得有尊嚴。
“既然找死,那就去死吧!”
話音剛落,一把寒冷的長劍,出現在了範立本的手裏。
瞬間,一道凜然的劍氣從範立本的身前,疾速朝著莫雅邪滾滾而來。
劍氣還未到達莫雅邪的身前,一道身影緊跟劍氣淩空而至。
莫雅邪躲過那道劍氣,卻未能躲過他的跟隨而來的一劍,那一劍很快,快到莫雅邪還未來及得反應,長劍就已經劃破了他的肩膀。
他揮著長刀,卻是未能對對方造成半點傷害。
剛剛劃了莫雅邪一劍,範立本的劍又從他的身後而來,一道劍芒而過,他的另一隻手臂,也被劍劃破了一道口子。
知道九階與宗師差距大,沒想到這麽大。
就連這麽簡單的劍招,都未能接住,還說挑戰對方,這簡直就是來受死。
兩隻手臂受傷的莫雅邪,忍著手臂的劇痛,喘著氣,咬著銀齒,雙手緊握著手裏的長橫刀。
他根本就沒法接住範立本的招式。
那身形很快,甚至比他修煉的【迷影逃亡】還要快。
本以為一會兒可以借助【迷影逃亡】直接逃了算了,現在看來,想要在宗師的手裏逃走,根本就不可能。
成功劃傷他的範立本,得意的從半空落下,離他有兩丈遠,此時心裏十分得意。
很不屑,真不知道這家夥是哪裏來的勇氣,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這個家夥吃不了也兜不走。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就那麽輕易的死掉的,我要讓你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
“批話不要多!”
話音剛落,莫雅邪雙手握著長刀,一道黑影劃過,一刀朝著範立本的頭頂砍下。
“嘡!”左邊一刀。
“嘡!”右邊一刀。
“嘡!”身後一刀。
“嘡!”一連四刀,飛速的四刀都被範立本用劍接了下來。
這四刀沒有使用任何刀技,全靠著莫雅邪調動身體中的靈氣,和身體的勁力劈砍而下的。
所以,簡單的四刀,對於宗師級別的範立本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他正要揮起長恨刀再次朝著範立本的頭頂砍去,範立本一個身形轉過,一道靈氣急速而來。
莫雅邪那狠厲的一刀迎麵而來,長刀落下,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的一刀,如果換做是個普通人的話,刀落,人就成兩半。
可範立本是宗師。
一個普通靈根的人,窮極一生也無法達到的一個高度。
刀落下,似乎砍在一塊鐵板之上。
一道青色的靈氣覆蓋著範立本的身軀,不屑的迎麵接住了,莫雅邪破空而來的一刀。
他一個身形翻起,一腳踢在莫雅邪的肚子上,未來及躲避的他,被那一腳直接踢飛二十丈遠。
還未從半空落下,範立本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高空之中,補腳,狠狠的一腳,直接將飛落的莫雅邪,蹬在了石板之上。
“砰”,一聲巨響。
石板直接被砸出了一個大坑,比他剛來時候的那個還要大。
這一幕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
李青山更是,幾乎閉上了眼睛。
柳卿見他被打得如此狼狽不堪,嘴角幾乎都快要扯到後頸處去了。
“叫你小子猖狂,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宋蘭娜也是不忍心再看。
她完全沒想到九階在宗師之前如此不堪。
幾乎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範立本還未使出自己的必殺技,如果現在使出必殺技,那麽莫雅邪必死無疑,但他又怎會讓他如此輕易的死去了。
“你跪下給我磕頭認錯,我就放過你。”
話音剛落,坑裏的莫雅邪,忍著疼痛從裏麵爬出來,不屑大叫道:“做夢。”
聲音剛剛落下,長刀已經來到了範立本的身前。
雖然他的身形來的快,可範立本的速度更快,隻是那麽輕而易舉的就躲過了迎麵而來的一刀。
順便一劍從莫雅邪的背間劃過。
莫雅邪並未感到疼痛,隻是一陣涼意襲來,隨後是鮮血流淌而出。
接著,才是痛意襲來。
一個踉蹌身形,手中的長刀旋轉,插在石板之上。
忍著疼痛,緊握拳頭。
他知道,今天算是栽在這裏了。這一切都歸於自己太過於衝動了。
一開始還說要苟的,誰知還是沒能壓製住自己的脾氣。
他微微抬頭,那個凶巴巴的女子出現在了他的眼簾裏。
那女子對他搖搖頭。
他明白女子的意思,可他又怎麽甘心認輸了?對女子莞爾一笑,隨即抓起長刀,調動體內靈氣,感覺渾身靈氣充沛。
“看在宗主的份上,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直接認輸,不用磕頭,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