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縱觀眾多經曆,李恪終於找到了一手合適的詞。
帝裡疏散,數載酒縈花係,九陌狂遊。
良景對珍筵惱,佳人自有風流。勸涼甌。
絳唇啟、歌發清幽。
被舉措、藝足才高,在處彆得豔姬留。
浮名利,擬拚休。
是非莫掛心頭。
富貴豈由人,時會高誌須酬。
莫閒愁。共綠蟻、紅粉相尤。向繡幄,醉倚芳姿睡。算除此外何求。
這首詞描述的情形或許不是很準確,但它的意境太符合李恪的心境了,要麼說為什麼七哥的詞對於那些青樓花魁的殺傷力如此巨大,就是因為這個。
那種意境,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寫的出來,但凡要是能徹底理解這些意境的,高低好歹也是一個前塵浪子,浪子回頭的那種。
不然這種心境根本不足為外人道也。
當早上起床的時候,李嫣的身體倒是沒有太大的不適,一來是昨日的李恪給了充足的準備,溪穀流淌,逆流而上自然就順滑的許多。
第二自然就是李嫣也經常鍛煉身體,雖然比不上長樂那種級彆,但自從孫思邈來了之後,可是教了李嫣她們這些女子好些個鍛煉身體的方式,都是針對女性的。
所以身體好,恢複的自然也快。
當然,咱還得歸功於咱殿下容人。
睜開眼的時候,是李恪先醒來的,看著懷裡,枕著他胳膊睡著的李嫣,李恪有種奇特的感覺,就是在楊安寧她們身上完全不同的感受,或許是因為那個儀式?
雖然胳膊有些麻,不過不要緊,進一次倉庫再出來,能夠緩解一切問題,身上的不適自然就直接消失不見了。
人在一些奇特的時刻總是感覺非常敏銳的,李恪盯著李嫣看了沒多久,她就睜開了眼睛,跟李恪的視線對上之後,李嫣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紅暈。
但總歸有了昨夜的親密,今日看起來也就大膽了許多,畢竟從今往後,這就是自己最親密的人了。
“三哥,你壓我頭發了
早上起來,李嫣的第一句話讓李恪有種莫名的既視感,雖然隔了一千多年,但……有些東西總是很像。
跟楊安寧她們喜歡叫李恪殿下不同,李嫣喜歡叫他三哥,她說是懷念當初第一次見到李恪時候的情形,她也不叫三郎,就是喜歡叫三哥。
李恪倒是無所謂,反正後世叫哥哥,叫爸爸的多了去了,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三哥也挺好的,算是他們之間獨特的稱呼吧,就如同二郎和觀音婢一樣,也是李世民和長孫皇後之間的獨特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