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看了看放在房間裡麵的時鐘,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房玄齡苦笑了一聲,這些年輕官員多是來請教問題的,而且他們從不耽誤上班的時間,都是在休沐下班之後才過來的,都是掐著點過來。
如果房玄齡說今天有事,他們也就默默的自己後撤,從來不強求,但看著這些大多出身自百姓,幾乎抓住一切機會學習,和掌握知識的人,你的心裡總是有一種莫名的觸動。
所以很多時候房玄齡能教他們的也就教一教,看著這些年輕人一點點的進步,有時候也很是欣慰。
更何況,房玄齡覺得自己也不是單純的在教導,因為這些人的思想和方法,很多時候也是讓房玄齡耳目一新,能夠給他不少的靈感。
顯然,這些人都是從頭至尾學習殿下學校裡麵的學科而走出來的年輕官員,他們的這些思想已經給整個大唐的朝廷帶來了巨大的變化。
因為受到他們影響的可不僅僅是一個房玄齡,這尚書省裡麵,不知道多少官員都會被這些年輕的官員虛心求教。
一些官員剛開始因為傳統的士族和百姓之間的成見對他們的態度談不上多好,甚至堪稱冷淡,但很多時候分配到他下麵的年輕官員卻總是很有禮貌的請教問題。
就算是被拒絕,被冷淡的對待他們都不曾有過任何憤怒的情緒,就好像他們身上沒有任何情緒一樣,單單這份情緒控製能力和隱忍能力,就足以讓很多官員刮目相看了。
而拒絕的多了,這些年輕人依然是不恥下問,這讓這些被詢問的官員,不管是不耐煩也好,還是因為實在過不去也罷,總而言之還是開口教導了。
隻要他們開始教,那對方就會不斷的開始請教。
人的感官是會改變的,光是這種勤奮就足以感動任何人!隻要給他們一點機會就抓住往上爬的勤奮。
一邊感慨,房玄齡從衙門裡麵走了出來,本來房玄齡是想直接回家的,但突然想起來約了魏征,十幾天沒有跟魏黑子交流過了,還挺想他的,今天跟他約好了,房玄齡乾脆就換了個方向。
順便問問他,關於那三個州的新衙門設立有何想法,交流交流。
從尚書省出來,門下省還在更靠裡麵一些,房玄齡乾脆就抄了個近路。
皇城裡麵的各個衙門跟外麵的坊市很像,長安的各個坊市外麵是圍著一圈圍牆,宵禁的時候,坊市內部是不宵禁的。
而皇城裡麵的各個衙門也都是外麵有一圈高大的圍牆環繞,將各個衙門都給區分開來,原本這些圍牆基本也就是四個門,很多衙門需要從一個門進去走到很深處才到。
但殿下改革之後,為了方便公務,凡是靠近外麵圍牆的衙門,都給開了一道門,並且門口將各個衙門的名字都用鐵做一個牌匾掛在了門的兩側,甚至在這些衙門之間的宮牆道路上還用石頭雕刻矗立了指示牌。
所以,房玄齡現在可以抄近路,從尚書省後麵出去,穿過原左武衛、左驍衛,現在同樣劃給了尚書省的地盤,出去之後就是門下省了。
原本設立在皇城裡麵的長安十六衛衙門大部分都已經撤出了皇宮,隻是在這裡保留了一個軍部衙門以及一個兵部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