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直接炸開了。
對於他們而言,楚塵這一腳,踢的不僅僅是趙天浩,還是趙方泉的顏麵。
“好小子,連南美獅王趙方泉的麵子也絲毫不給啊。”嶺南獅王林炎看見這一幕,輕捋自己的胡須,內心有種莫名痛快的感覺,“果然不會所有人都慣著他呢。”
不僅僅是林炎,在場不少人都聽說過趙天浩,雖然來羊城的時間隻有短短幾天,卻是跋扈出了名,仗著是趙方泉的侄子和首席大弟子兩重身份,一般人還真的不敢得罪。
今晚遭到了毒打了。
“楚塵!”江麵上響起了趙天浩憤怒咆哮聲音,“你欺人太甚。”
楚塵麵無表情,走上幾步,將試圖上岸的趙天浩又一次踹下去。
欺人太甚?
今晚如果他的實力差一點,打不過趙天浩的話,現在要裸遊珠江的人,就一定是他。
趙天浩擺明了踩他而來。
麵對這種人,楚塵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踩回去。
楚塵最後的一腳直接踢在了趙天浩的臉上,趙天浩墜下江麵,連續喝了好幾口珠江水才喘過氣來,再次抬起頭看著楚塵的時候,眼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幾分驚慌了。
這個楚塵,一點也不識抬舉。
他可是本屆獅王爭霸南美代表團的一員。
楚塵不怕引起南美代表團的不滿,發起抗議嗎?
“我師父……是趙方泉。”
趙天浩在水裡最後掙紮,提醒楚塵。
楚塵也認真地提醒趙天浩,“願賭服輸,我勸你還是留點體力遊到對岸去,或許在對岸沒人攔你了,你可以在對岸逃走,但在我麵前,絕對不行。”
趙天浩的麵容抽搐,眼神絕望。
這個人是魔鬼嗎?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麼簡單淺顯的道理,你師門長輩沒有教過你嗎?”一道聲音響起來。
趙方泉緩緩地邁步朝著這邊走來,麵容低沉。
“趙師傅來了。”
“楚塵太不識相了,惹得趙師傅出手,對他有什麼好處?”
“嘖嘖,打了小的,大的出來了,我倒是想看看,趙方泉有沒有臉以大欺小,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對付楚塵。”
“小秋,你在這盯著。”寧子州見趙方泉走出,當即果斷地說道,“我去找龔會長。”
如果說剛剛楚塵和趙天浩之間的爭鬥是年輕小輩之間的交流,那麼,趙方泉的插手,將直接將事情升級了。
楚塵的目光與趙方泉對視著。
半會,楚塵認真回答道,“我師門長輩還真的沒有教過我這個道理,他們說,在外麵碰到狗,該打的打,該宰的宰,絕不縱容。”
楚塵發誓,這是原話。
下山之前,他的某位師尊親口對他所說。
趙方泉的臉色也完全地陰沉了下來。
楚塵這句話,豈不是暗指趙天浩是狗?
這也太狂了吧。
“讓你的師門長輩過來吧。”趙方泉冷冷地開口。
楚塵搖頭,“趙師傅有話直說。”說話間,楚塵突然間一腳踢了一下江邊的一塊石頭,石頭朝著一個方向飛射而去,剛好砸中了再次試圖上岸的趙天浩,趙天浩慘叫了一聲,撲通倒下。
趙方泉麵無表情,往前走了一步,“如果你師門長輩不在的話,我也不欺負你,今晚的事情就過了,讓趙天浩自己上來。”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楚塵的身上。
楚塵會答應嗎?
宋秋歎了一聲,“明明是趙天浩自己找上門來,而後技不如人,現在反而說的好像是姐夫欺負他一樣?哼,這個趙方泉不就是倚老賣老,要是姐夫師門長輩在這裡的話,哪裡還輪得到他來說話。”
周圍也響起了議論聲音。
“趙方泉親自施壓了,能夠讓趙方泉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這麼一句話,楚塵足以自傲了。”
“楚塵不過是年少輕狂,他有什麼資格驕傲?趙師傅也說了,隻是不想欺負他而已,如果趙師傅出手的話,十個楚塵也不夠打。”
“散會散會,我用腳指頭都能想到楚塵的回答了,難不成楚塵還想用胳膊肘來掰大腿?”
楚塵的目光與趙方泉對視著,片刻,楚塵搖頭,麵容浮現起了微笑,“抱歉,誰說也沒用,輸的人,就要兌現賭注,若不然,當是小孩子玩過家家?”
話語一落,眾人嘩然。
楚塵硬懟趙方泉!
“完全不同量級的兩個人啊!”
“楚塵也太狂了吧。”
“雖說楚塵是本屆獅王爭霸的冠軍,可這個冠軍怎麼來的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這時,聞風而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很多人都隻聽見了楚塵對趙方泉說的最後一句話,震驚無比。
要知道,趙方泉可是實打實的武道宗師,本屆獅王爭霸,就隻輸給那個神秘的華夏獅王,那位神秘獅王墜下擂台之後,早就消失不見,今晚的酒會上也沒有到場。
楚塵憑什麼來硬鋼趙方泉?
“姐夫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啊。”就連宋秋也都目瞪口呆,看著趙方泉那張愈發低沉的黑臉,宋秋下意識地用目光去找一下寧子州,如果寧子州不能及時搬來救兵,那麼……姐夫,危!
隻有圍觀的人不嫌事大。
“來了來了,差點沒趕上好戲。”
“你不是說今晚的酒會挺無聊,去陪女朋友了嗎?”
“陪女朋友難道三分鐘還不夠嗎?”
“???”
熱鬨的珠江琶醍。
冰冷的江水。
趙天浩還泡在水裡,瑟瑟發抖。
趙方泉突然冷笑了起來,“天浩,你上來,我倒要看看,誰能阻擋你。”
浸泡在江水裡的趙天浩激動萬分,不過,他也不敢在楚塵旁邊上岸,而是朝著一側遊了十幾米,才爬上岸來,渾身濕透,卻迫不及待地衝到了趙方泉的旁邊,目光凶狠,夾帶怨恨地盯著楚塵,“叔,給他點教訓。”
“對賭雖然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隻是,你沒有足夠的實力之下,彆人不兌現賭約,你又能如何?”趙方泉直截了當,趙天浩的眼神更是帶著挑釁,“對,現在我站起來了,你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