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真早。”大長老從偏殿過來。
她的身後跟著那名少女。
少女瞪了眼白夙。
白夙卻笑盈盈看向大長老:“大長老更早,大長老該不會都沒睡吧。”
“老身是年紀大了,醒的早。”大長老道。
白夙不置可否,卻忽然一指:“大長老,那是什麼?”
大長老神色一冷。
白夙指的正是塔墳。
“先王女的墓。”大長老道。
白夙眸色一動,卻一臉不解的問:“各邦的君王都是建陵墓,先王女為何要建塔墳,還建在這宮內,不忌諱嗎?”
大長老猛的盯住白夙,一字一字道:“白姑娘,好奇心可是會害死人的。”
這時,殿內傳來響動,是王女犯病了。
白夙邁步進去。
少女卻掠過白夙,乳燕般撲向王女:“阿娘!”
王女似初認般激動的抱住少女。
忽然,王女卻掀開少女的長發,不知看了什麼,呢喃著將少女抱得更緊了:“是囡囡,是我的囡囡……”
白夙的眸光卻猛的凝起。
她清楚的看見,那撥開的發尾後是一塊花形的紅色印記。
難道……
白夙不禁捏緊手。
那少女卻回過頭來,得意又挑釁的看著白夙,笑了。
白夙沉眸站在殿外,直到那少女將王女又哄入睡。
她才離開。
阿古拉追上來,安慰:“白大夫您彆難過!王女可喜歡您了,就是現在不清醒才……不過也奇怪,王女向來不亂認囡囡,連聖女都不認呢,怎麼一見她就認定了?”
瞬間,白夙的眸光更沉了。
阿古拉冷哼道:“喊幾聲阿娘還真當自己是王女的囡囡,假的就是假的……”
“我沒事。”白夙平聲。
阿古拉見她確實神色如常,這才放心離開。
白夙回到東殿,關了屋內的門窗。
她站在銅鏡前,攏開長發。
一塊花形的紅色胎記赫然隱在發尾處。
白夙凝眸坐下。
果然如此!
被長期催眠,真假記憶會混淆。
但她之前就懷疑,王女有關後山村的那些記憶都是真的。
可先前她想不通。
若是真的,後山村裡為什麼沒有一個跟王女相仿年紀的女子離村或忽然失蹤呢?
村裡就那麼幾戶人家,誰家出芝麻點事都能傳好幾年!
何況離村,失蹤這種大事。
她不會不知道。
但若是假死呢?
那村裡就有一個。
她死於難產的娘。
“白大夫,不好了不好了!”
這時,阿古拉連滾帶爬的闖進來,根本顧不上敲門:“王女,王女發病跑出去,撞上大元帥了!”
白夙猛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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