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中。
李乘風正趴在窗台前,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街道上一眾東島人的神色變化。
臉上滿是快意。
這些東島人,先前以為鄭兄是他們東島之人時。
不知有多麼得意!
而現在,隨著鄭兄那一首“秦王掃六合”的詩詞亮出來時。
這些東道人,之前有多得意。
現如今,就有多難受!
而且。
“對於東島人而言,秦王殿下,一直是他們避開不談的存在。”
“可鄭兄卻是將秦王殿下的威名,重新提起。”
“讓這些東島人,縱使再怎麼仇視大盛,也不得不畏懼秦王殿下的威名!”
“還想著再挑起戰爭?”
“任憑東島舉全國之力,秦王殿下也能一力掃清!”
他不斷感慨著,心中滿是讚歎。
鄭兄這一手,實在是高啊!
隻可惜,他學不來!
不論東島朝廷在這文會上,打著什麼主意。
有了鄭兄這一首詩詞,什麼計劃都得破滅!
不服?
那就得好好想想,能不能擋得住秦王殿下所統率的大盛禁軍!
趙錚瞥了李乘風一眼,懶得理會。
隻是淡淡開口。
“李兄,咱們該走了。”
在這首詩亮出來的第一時間。
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暗中都會將注意力放在閣樓這邊!
甚至,還會有人猜到。
他趙錚,已經來到東島國了!
不過,就算是猜到了,也無所謂。
正如他也知曉,南越人也早已在東島安插了許多人一樣。
雙方之間,就看誰更陰了!
李乘風愣了愣,看著轉身向門外走去的趙錚和林俊義兩人。
又當即反應過來。
“的確,得趕緊溜了!”
“東島國的人,心眼小得很!”
“鄭兄在這文會之上,這麼打了東島人的臉。”
“說不定,就連東島朝廷,都得來抓鄭兄。”
“隻是可惜了,不然,鄭兄也能贏得東島詩仙之名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緊跟著趙錚和林俊義向著閣樓下快步走去。
就在三人下樓之時。
王宮外。
大太監已是高聲開口。
“晉升第三輪的十人之中,已有無名氏和郡主殿下作出詩詞。”
“不過,經由世子殿下評判。”
“無名氏的詩詞,已然偏題。”
“剩下八人之中,可還有詩詞?”
人們聽著大太監的宣讀,臉色皆變得複雜起來。
任誰都知道。
這次文會,若是不出現這無名氏。
這詩仙之名,上川滬勢必會冊封給東島郡主的。
而現在,無名氏的詩,竟然被判定為偏題!
此地的大盛之人頓時嗤笑起來。
“當真是偏題了嗎?”
“按我看,你們這第三輪的題目,本就是東島山河血染!”
“其實此題立意倒也簡單!”
“無非就是,你們東島人,若是想要與我大盛挑起戰爭。”
“那我們大盛的秦王殿下,勢必會讓你們東島,山河血染!”
“這才是真正的立意吧!”
既然是以畫作為題,那就不該有什麼確定的立意!
千人千麵,每個人都對畫作有著獨特的見解。
憑什麼東島朝廷說這畫作代表著什麼,就要代表什麼?
而四周的東島人,此時卻都仿佛蔫了一般。
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若是不論立意,隻論詩詞高絕。
那無名氏的三首詩,每一首都分明是可流傳千古的!
尤其是這首“秦王掃六合”的詩詞。
更是豪邁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