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千片,冷寒浸天。
前一天還大雪紛飛,今日就已經晴空萬裏。
窗外暖洋洋的太陽將地上的雪花曬得融了身子,滴滴答答的奏響生命的篇章。
英橋一處幽靜的教學樓裏,正在上演著劍拔弩張的戲碼,氣氛冷凝到了極點。
林初雪站在黑板前,上麵二分之一處都洋洋灑灑的布滿了粉筆的痕跡,鳳飛鳳舞,潦草至極。
風逐浪將手裏的剩下的粉筆扔給了林初雪,可惜對方一個側身,粉筆掉到了地上。
“哎,學妹,學長好心給你遞粉筆,你這個態度可不太合適啊”,他賤賤的樣子讓林初雪想抽他。
台下看熱鬨的不嫌事大,還嚷嚷著讓林初雪別浪費時間,趕緊做題。
這都是穆正亭故意放任的結果,競賽這一行,智力是一方麵,抗壓性又是另一方麵,並且更為重要。
競賽場之上,殘酷,競爭,壓抑,都需要考生自己獨自克服。
對於理科來說,失之毫厘謬以千裏,一分之差就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所以他想看看自己會不會押對寶,他需要的是一個心性強大,無所畏懼的種子選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初雪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隻是冷冷的看著風逐浪。
“學妹啊,聽學長一句勸,理科是男生的天下,談詩作畫才是你們女生該乾的事情,這是一個客觀的事實,你要學會接受啊”。
林初雪回頭看了看台下說話的男生。
醜到她眼睛了,長滿青春痘,歪瓜裂棗的樣子確實沒什麽女生會喜歡的,難怪心理扭曲。
再看看其他人,哦,原來競賽班30個學生裏麵就隻有2個女生的存在。
那2個女生兩腮鼓鼓的生著悶氣,瞪著旁邊發言的男生,怒不可遏。
卻也無力反駁,畢竟,事實就擺在眼前了。
林初雪真的生氣了,她最討厭性別歧視這種醜陋的思想,村子裏封建也就罷了,年紀輕輕的讀書人竟然還如此迂腐,實在惡心。
沒有女性,何談家庭,何談國家,何談社會!
她從講台上抽出了一根粉筆,摩挲著上麵的粉塵,低垂的眼睛裏閃過寒光,淩厲駭人,“敢問學長,如何稱呼”?
男生脫口而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範建”。
“原來如此,果然是名如其人啊,初雪甘拜下風”。
風逐浪站在台上哈哈大笑,心領神會的眾人也忍不住哄堂大笑。
範建最討厭別人笑他的名字了,怒紅扭曲著原本就醜陋的麵容,“林初雪,少費點口舌吧,把黑板上的題目作出來才是你的真本事,否則你就隻能打道回府了”。
女生隨手折斷手裏的粉筆,隨意一拋,就落到了範建的胳膊上,不消半天,就讓這個沙豬體會到什麽叫做噬骨的疼。
轉身看向黑板上的題目,吐槽了一句:“寫的真難看,該練練字了,狗爬一樣”。
然後就在風逐浪的怒氣中開始飛速答題。
空白的另一半黑板上密密麻麻的顯現出解題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