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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軒低頭:「末將指揮不力,請葉大人處罰!」
「你不聽將令,造成軍中巨大損失,我恨不得殺了你!」
葉坤嘆口氣:「可你原本是劉棟樑的人,我要是殺了你,其他人必定說我排外,不容劉棟樑的舊人。吳軒,念你初犯,本次從輕發落。來人,將吳軒重打二十軍棍,降一級,罰三個月俸祿,原職留用!」
「多謝葉大人不殺之恩。」
吳軒嘆氣,走出大帳去領罰。
這傢夥本來很高興,以為自己大破玉峰山土匪,還有軍功獎勵的。
沒想到,獎勵是二十軍棍,扣罰三個月工資。
管家父子都在一邊看著,各自麵色悚然。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葉坤發火。
葉坤帶著管家父子,走向軍營醫院,扭頭詢問管豹:「豹兄,你說帶兵打仗,最怕什麼?」
管豹想了想:「最怕遇上強大的敵人。」
「不對,最怕遇上不聽話的部下。部下不聽話,會打亂整體部署,也代表著部隊凝聚度不夠,人心散漫。」
葉坤嘆氣:「孔子曰,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個吳軒真是豬隊友。
葉坤現在缺人,他倒好,哢哢哢地斬了八百土匪,還自損幾百個兄弟。
那些土匪不殺,留下來做苦役,多好啊。
管豹一愣:「孔子曰過這句話嗎?」
「我自己曰的。」
葉坤一笑,進了軍營。
軍營裡一片忙碌,因為吳軒帶回來三百多傷兵。
軍醫和護士,正在救護。
葉坤親自挽起袖子幫忙,先救治重傷員,一個個安慰,鼓氣,給他們活下去的希望。
忙碌到天色黑透,才初步處理完畢。
葉坤又吩咐醫生護士們小心照顧,這才離開軍營醫院,去看望吳軒。
吳軒挨了二十軍棍,並無大礙。
皮糙肉厚,身體好。而且執法的兵卒,也不敢打太重。
葉坤趕到的時候,吳軒趴在床上生悶氣,劉棟樑的兩個女兒,正在哄他呢。
葉坤進了內室,笑道:「吳將軍,還好吧?」
「死不了,多謝葉大人關心。」吳軒要起來施禮。
「你就趴著別動吧。」
葉坤走過去,按住吳軒的肩膀,嘆氣道:「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來陪你聊聊。」
吳軒苦笑,讓兩位新婚夫人回避。
葉坤說道:「吳將軍,你是巴東第一名將,以本郡精銳部隊,對付玉峰山的強盜草寇。你有絕對的兵力優勢、武器優勢、糧草供應優勢,最後,你殺敵八百,自損五百。你說,對得起巴東第一大將的名號嗎?」
吳軒臉色漲紅:「可是葉大人,人家有地形優勢……」
「你還不服。唉。」葉坤搖搖頭:
「你要是按照我的命令,圍困土匪,就不會死傷這麼多兄弟。急躁冒進,也是為將者的大忌。」
吳軒點頭:「我是急躁了點。」
葉坤笑道:「我知道,你是想速戰速決,回來陪你的兩個新婚夫人。美女人人愛,英雄愛美,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你我兄弟,不能因為美女而誤事啊。」
吳軒羞臊難當,苦笑道:「葉大人,下官今後,保證嚴格遵守軍令,再無違抗!」
「那就好,給你一個月的假,好好養傷,陪著兩位夫人吧。」
葉坤點頭,吩咐軍醫給吳軒上藥,自己告辭而去。
管亞夫又跟了葉坤一天,看看夜深,拱手道:「葉大人,老朽回去睡覺,明日再來。」
葉坤點頭:「回去早點睡吧。」
管豹故意停留片刻,等父親去遠,抱拳說道:
「葉大人,我父親似乎已經被你折服,如果葉大人不嫌棄,我自當勸說父親,為葉大人效力。」
「我不要你父親效力。」
葉坤搖搖頭:「如果你父親有心,請他為東巴郡百姓效力。我有吃有喝有錢花,還有夫人和小妾,真的不需要操心。」
管豹一愣,笑道:「葉大人一心為民,草民明白了,告辭。」
葉坤一笑,走向郡守府。
沒想到,曹家山的女兒,多多和茉莉,等在門外。
「多多,茉莉,怎麼你們還沒睡?在門前乾什麼?」
「大叔,我在等你。」
多多上前,低聲說道:「大叔,聽說你生病了,是嗎?要不要緊?」
「生病?沒有呀!」
葉坤莫名其妙,摸了摸多多的腦袋:「我身體很好,能吃能睡,誰說我生病了?」
多多還是一臉關心:「可是,我聽人說,大叔得了寡人之疾,所以我很擔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