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馨月喃喃回道。
她一時不知該露出何種神情,內心一方麵為父王凱旋而歸感到開心,一方麵又為沈昭的離開感到難過。
……
戲院一事很快傳遍了京城。
都說莊馨月是為了維護謝玖司一怒之下教訓了禮部尚書之子。
有人說莊馨月砸的好。
有人說莊馨月為了謝玖司又鬨得沸沸揚揚,真是丟儘了皇室的臉麵。
莊馨月對此一無所知,幾日後,卻忽的接到了謝府的帖子。
想到許久未見謝玖司,莊馨月決定去赴宴。
一下馬車,等在謝府門口的謝夫人便迎了上來:“郡主好久沒來了,近日廚子做了些新鮮玩意特地請您過來嘗嘗……”
謝夫人話語裡滿是奉承,莊馨月卻隻問:“謝世子呢?”
謝夫人臉一僵,吩咐身後之人:“歸朝,你帶郡主去找你兄長吧。”
謝夫人是謝玖司的繼母,嫁給謝父後便生了謝歸朝。
一路上,謝歸朝也如謝夫人一般恭維她。
但奈何他姿色一般,莊馨月實在提不起興趣交談。
忽的,他說起了謝玖司的生母:“我那兄長的性子古怪,同他母親一樣,郡主可知,他母親當初其實是被趕出謝府的。”
“我也不是說兄長壞話,但您千金之軀,兄長著實配不上您……”
跟在莊馨月身後的枝蘭聽到這些言論,眉頭深深皺起。
她看了一眼莊馨月,卻見郡主雙眼無神,明顯沒有在聽。
莊馨月此刻還以為謝歸朝在聊彆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可有可無地應著:“嗯嗯……”
卻不知,這些話全部隨風飄進了謝玖司的耳中。
他站在假山後,神色不虞,點漆的眸子內鬱鬱沉沉。
……
一路來到大堂內。
桌上早已擺好了佳肴,而謝玖司竟一反常態地早到了。
莊馨月眸光一亮,在他身旁入座:“謝郎,今日來得這般早?”
謝玖司瞥了一眼離開的謝歸朝,神色冷淡:“專門在此等候郡主。”
莊馨月沒有察覺到這一幕,欣喜地舉起酒杯
笑盈盈地敬酒:“那謝郎,我敬你一杯。”
謝玖司抬眸,瞥了她一眼,姿態閒散地舉起酒杯碰了一下:“敬郡主。”
酒杯相撞,發出清脆的擊玉之聲。
莊馨月卻忽見謝玖司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
心中陡然一緊。
下一瞬,謝玖司酒杯朝下,沁涼的酒液揮灑在地麵上。
這是……敬死人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