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你彆怕,我先給你看一看,然後我就去給你請大夫……”
顧芸一開始是真的以為自己哪裡受傷了,等聽到他說自己裙子上麵都是血的時候,她臉蹭的一下就爆紅了。
她連忙壓住自己的裙子,“當家的,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兒!?”
柳青城也是真的急,他這會兒一臉緊張不說,還滿頭大汗的,眼睛也是漸漸就紅了。
他定定的拉著自己媳婦兒的手,道:“媳婦兒你彆怕,你一定會沒事兒的,真的,你一定會沒事兒的。”
她怕?
顧芸聞言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她反手握住他的手,一臉認真的說,“我真的沒有受傷,我隻是月事來了。”
“月事!?”
他一臉蒙圈的樣子讓顧芸當下就覺得沒什麼好害羞的了。
這家夥是真的在擔心自己,他也是真的什麼都不懂……
“女人家與男人不一樣,我們一個月就要來一次月事。這是很正常的,並不是受傷,你彆擔心。”
“那……那這月事啥時候結束!?你每日都要這麼流血,那不得死了!?”
一想到自己小媳婦兒可能會死掉,柳青城心裡就跟被刀子割了一般。
他緊緊的將人抱著自己懷裡,祈求道:“媳婦兒你彆丟下我自己一個人……”
原主之前就沒跟他圓房,也沒怎麼跟他親近過,這些事情他不知道,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顧芸也就回抱著他,跟他解釋月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她重複說了好幾遍,柳青城這才慢慢的穩住了心神,“那媳婦兒你真的不會死掉?”
“不會,隻是注意一些就是了。”顧芸道,“對了,剩下的東西你先搬進來,我得換身衣裳,也得做點兒東西。”
柳青城見她臉色如常,身體也還是暖和的,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聽顧芸的話去搬東西,而是就這麼一直守在她跟前。
見他這般,顧芸也就懶得趕了。
左右都已經是夫妻了,她也不背著他做月事帶。
相反,她本來就有想讓他知道這些的打算。
她找來了幾塊乾淨的布料,又拆了一件棉衣,將裡頭的棉絮拿了出來。
“媳婦兒,你做這個管用麼?”
“那也總比用草木灰好……”顧芸跟他說,“這草木灰終究是不大乾淨,對女人身子也不好。棉花的話雖說是貴,但洗一洗還是能夠用的。”
草木灰!?
柳青城一聽這些,眉頭當下就皺了起來,“媳婦兒,咱也不用這棉衣,畢竟是以前穿過了的,不乾淨!
你先忍一會兒,我這就去給你找乾淨的棉花!我知道誰家有,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哎!”
他風一樣兒的就跑了,顧芸攔都攔不住。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前腳一走,王氏與鄧氏後腳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