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鄧氏。
她見開門的是柳青城,直接就將自己手裡的雪砸在了他身上,“是不是你乾的!?是不是你這個煞星將這件好事兒給我攪和黃了!?”
自己乾的!?
“您可真看得起我,若是我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說動那個郭地主,您覺得我還至於提心吊膽整整三日麼!?”
說罷他也沒等鄧氏開口,而是質問她,“我原以為你們心再黑,也不會比之前黑了!可是今兒我可真的是大開眼界了啊,你們這麼做,除了銀子,你們還能有什麼好處!?”
“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銀子!?”一聽到這兩個字,鄧氏就覺得自己心肝兒都在疼!
她恨恨的說,“就是你搗的鬼,要不是你,那郭地主能反悔!?”
反悔也就罷了,後頭他還不給那些銀子了!
一想到那幾十兩銀子就這麼打水漂了,自己還要被那麼多人笑話,鄧氏就覺得自己快要氣炸了……
“不是我,你愛信不信!”柳青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冷聲道,“不過這件事情我們兩口子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們這麼算計葉子,這一筆遲早都有你們還的時候!”
外頭的人都說了,那郭地主親口說的,壓根就沒有婚約這麼一回事!
如今她不覺得理虧也就罷了,還好意思上門來質問自己?
嗬,她心裡除了銀子,還真的是一無所有了啊。
鄧氏原本是氣勢洶洶的,可是現在被柳青城這麼一問之後,她也就有些站不住腳了。
她心虛的咽了咽口水,“這婚約本身就是早說好了的……”
“早說好了的?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要撒謊麼?那你說,這婚事具體是什麼時候說好的!?”
這本身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兒,鄧氏哪裡能夠說得出確切的日子來。
她支支吾吾半晌都沒說出來,但有人卻是一字一句的說了,“六日之前,你托了媒婆去郭家與郭老頭兒商量此事。
郭老頭兒一聽說這事兒之後,直接就應下了。隨後你們又商議了一番,決定今日就將事情給辦了。”
福安一字一句的說,“當然,在此之前你是不知道郭老頭兒要反悔的,所以你就等著靠賣女兒來獲得銀子跟麵子。好一個自私自利的娘親,虧得如今柳姑娘不再是柳家的人了。
若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多少算計呢!”
“你,你是誰!?”鄧氏見他說得那麼清楚,頓時是又心虛又氣憤。
看著她臉上的那些表情,福安也就冷笑一聲,“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但你要記住一點,你們若是再算計柳姑娘,你就等著將牢底坐穿吧!”
“憑什麼!?”
“就憑如今柳姑娘不再是你們柳家的人,你們這麼做,就是拐賣人口!按照我朝律例,凡販人者,輕則入獄三十載,重則砍頭。
你這把年紀了,就算是坐牢,怕是也等不到活著出來的那一日了吧?”
他這話一出,鄧氏就害怕得往後退了幾步,“你,你到底是誰!?”
她不知道福安是誰,但柳青城是猜到了幾分的,“您可是寧家人?”
“柳大哥好,柳大哥還是直接叫我福安就好。”福安朝他拱了拱手,“福安這一次來,是有要事與柳大哥商議的,不知道能否進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