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叮當說要去上廁所,吳二喜立馬就說:“嫂子,我知道舞廳的廁所在哪,我帶你去吧!”
秦晚晚看得出吳二喜的窘迫也不拆穿:“那就麻煩二喜姐了
吳二喜帶著秦晚晚沿著大廳的舞台右側往廁所的方向走。
廁所在一個走廊上,是不分男女的。
一共兩個蹲位。
秦晚晚抱著小叮當進了一個。
吳二喜進了一個。
秦晚晚先讓小叮當尿,小叮當尿完之後,她讓小叮當出來等她。
等到秦晚晚從廁所裡麵出來,吳二喜已經牽著小叮當在外麵等著她了
秦晚晚指了指走廊的另一頭:“我們去外麵透口氣,再進去吧?”
她說著不等吳二喜答應,就拉著小叮當往走廊的另一頭走了。
吳二喜本來就對舞廳裡的環境不適應,巴不得在外麵躲躲,自然是滿心歡喜的就跟著秦晚晚走了。
其實這種舞會,秦晚晚並不排斥。
她隻是看吳二喜待的渾身不自在,刻意說自己也悶。
反正霍連城現在在敬酒,秦晚晚覺得她坐在那裡,差彆也不大。
倒不是秦晚晚是什麼熱心腸,隻是對吳二喜的這種自卑心有點共鳴吧。
她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自信的,要知道她前世是孤兒,剛進入學校的時候,也是在一眾學生裡形單影隻的。
格格不入這個詞,秦晚晚曾經也深有體會。
隻是秦晚晚是個要強的人。
她在學校無論學習,還是彆的,都能出類拔萃。
漸漸的,彆人也就忽略了她孤兒的身份。
她在學校朋友不多,但不是因為她孤兒這個身份,而是她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那種冷傲。
其實隻有秦晚晚自己心裡知道,她不是冷傲。
隻是孤兒院裡弱肉強食的地方,那裡交不到朋友,秦晚晚從來也沒有朋友。
但實際上,秦晚晚是個開朗樂觀的人,若是有人不經意闖入了她的生活,很快就能發現其實她就個逗逼。
高冷什麼的,不存在的。
外冷內熱。
就像暖壺一樣,你無法從它冰冷的外表下猜測出它內心的溫度。
秦晚晚就是這樣的人。
她這樣的性格其實挺適合軍營的,軍營裡的人都比較血性單純,很容易打成一片。
像是現在,雖然秦晚晚心裡是為了將就吳二喜。
但她臉上的表情不多,這就挺讓吳二喜不安的。
但是再不安,也比那花花綠綠的舞廳大廳強,吳二喜寧願跟在秦晚晚走。
到了走廊儘頭,秦晚晚看見一個空著的房間,裡麵有沙發,桌子上擺著點心,水果,秦晚晚便走了進去。
吳二喜進門之後,秦晚晚便關上了房間的門。
兩人坐到沙發上,秦晚晚拿了一份雜誌在手上看。
吳二喜看見了羨慕不已。
她不識字。
兩人相對無言的坐著。
吳二喜靠在沙發上發呆。
小叮當吃了一會零食,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在房間裡坐了大概有四十來分鐘的時候,秦晚晚看見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黑了。
她怕霍連城擔心,便讓吳二喜看著小叮當,打算去給霍連城說一聲再回來。
秦晚晚起身往門外走。
到了門口,她突然停了下來。
走廊上有兩個女人在說話。
一個女人說道:“霍司令的夫人,還挺漂亮的
另一個女人嗤笑一聲:“漂亮頂什麼用,擺設而已,小地方來的,沒什麼見識,和一個鄉下來的鄉巴佬坐一起,霍司令敬酒都不帶她!”
“擺設,你這話說的,女人漂亮就行了,男人還能不喜歡?”
另一個女人這次放低了聲音,她神秘兮兮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霍司令啊.......他年輕的時候下麵受過傷,那方麵不行,所以,你懂的?”
女人越說聲音越小,說完,卻又發出了串刺耳的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