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層水汽，她看見，池慕野果然沉了臉。

淩鳶鳶有些急切的想要解釋：“池慕野，我……”

“是她？”池慕野打斷她，聲音冷冽如寒冬。

淩鳶鳶怔了一秒，點頭，又搖頭：“我猜的，沒有證據。”

“原因？”池慕野又問。

淩鳶鳶搖頭：“我不知道。”

池慕野來回踱步，眉頭越皺越緊。

他相信小姑娘什麼都不知道，她就是太單純太傻，沒有危機意識，不知道防備人。

這要是在部隊出任務，隻怕都不知道死幾百回了。

一想到知青點那些人，男的想欺負她，女的想害死她，池慕野怒火中燒。

明明都是一起下鄉的知青，卻隻想著害人，一群混蛋！

池慕野火氣越來越大，踱步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淩鳶鳶一直看著他，被晃得頭暈，偏偏她也不敢說什麼，因為池慕野明顯在生氣。

好一會兒後，池慕野才停下問她：“你打算怎麼辦？”

“我……”

“算了，你什麼都彆做！”池慕野又打斷她，“明天就跟我走，離那些知青遠點，彆被賣了都不知道！”

淩鳶鳶：“……”

池慕野陡然沉默。

他忘了，小姑娘還沒答應他。

淩鳶鳶也沉默：步驟是不是錯了？他不應該先問她考慮的怎麼樣，然後她再點頭答應嗎？現在……

現在直接說“好”還來得及嗎？

淩鳶鳶張了張口，剛要答應，池慕野突然神情一凜，目光如電般看向門外的方向。

淩鳶鳶剛想問怎麼了，池慕野抬手捂住她的嘴，衝她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