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野心頭一熱：“作數。”

“那我答應你，我嫁給你。”

池慕野隻覺胸膛裡一片滾燙，滾熱的血液在血管中奔騰流淌，聲音震耳欲聾，但很快他就重新冷靜下來。

“你確定？那個姓袁的知青……”

淩鳶鳶不知道他為何在這種時候提袁文仁那個煞風景的混蛋，毫不客氣地道：“不知道被誰打的，真可惜，怎麼就沒被打死呢？”

池慕野略略有點懊惱，早知道自己出手再重點。

“那你怎麼過去給他治療？”池慕野又問。

淩鳶鳶趕緊解釋：“突然手癢，試試，看看學的東西忘光了沒有，也看看他死沒死。”

總之，絕不是關心袁文仁那個人渣，她必須說得清清楚楚，免得池慕野誤會。

池慕野的嘴角微翹了下。

他聽出小姑娘的厭惡和憤恨，是真的討厭那個男知青。

自己下午回去寫的報告沒白寫。

池慕野心裡琢磨：明天得早起，成家立業要在一天內完成。

淩鳶鳶解釋完，又小聲問：“那你今晚不走了吧？”

池慕野腦海中的四個大字“成家立業”，突然變成六個大字“洞房花燭夜”……

隻一瞬，血液就再次開始沸騰。

池慕野皺了皺眉，保持冷靜地拉開小姑娘箍著自己的腰的手，沉聲道：“不走！你好好睡，我會守著。”

池慕野是打算去外麵守著的，淩鳶鳶不讓。

“我一個人在屋裡會害怕。”她聲如蚊呐，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池慕野隻好留在屋裡，看著小姑娘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被子蓋到下巴頦。

他看了一眼就飛快地移開視線。

那張床，夢裡滾過無數次，看一眼都覺得心跳加速。

池慕野怕自己忍不住再看，趕緊把煤油燈熄滅，讓屋裡重新陷入黑暗。

這麼黑，他看不到小姑娘和床，聽覺和嗅覺卻變得異常靈敏。

空氣中，絲絲縷縷地縈繞著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