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快中午。
更沒想到,池慕野回來時,大隊長也跟他一起過來了。
淩鳶鳶趕忙起身:“大隊長。”
管向陽笑嗬嗬擺擺手:“行了,沒人的時候,就跟慕野一起喊叔就行。”
“管大叔,快坐,我給您倒茶。”淩鳶鳶微笑著道,然後就打算去燒水沏茶。
管向陽急忙喊住她:“慕野媳婦,彆忙了,我就是來說個事……”
淩鳶鳶心裡咯噔一下,有些緊張:難不成是回家探親的事不成了?
她求救地看向池慕野,見他站在一旁不說話,隻好咬了咬唇,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管大叔,您說。”
管向陽摸了把頭,歎了口氣,一臉為難地道:“慕野媳婦,這事吧……唉,讓我咋說呢……就是之前咱說好的事,我不是說打申請送你去縣裡培訓嘛……”
說著,又長歎一聲:“這事是不成了。”
聽聞不是回家探親的事,淩鳶鳶剛鬆了口氣,聽到這裡,心又懸了起來:“怎麼了?”
她臉色微微發白:“是我的成分問題不行嗎?”
“不是不是。”管向陽急忙道,“就是這人選……公社裡定了朱知青……”
淩鳶鳶愣住。
管向陽抽了口旱煙,苦笑道:“慕野媳婦,你看……這事我也做不得主了!那郭文家裡親戚是公社的乾事,昨天朱知青堅持送他去縣醫院,果然是急性闌尾,郭文就跟家裡提了這事,公社立刻就把人選定下來了。”
“那個朱知青不是什麼好人!”池慕野突然開口。
管向陽不讚同地瞪了他一眼:“彆渾說,從今天起,朱知青看就是公社領導麵前的紅人了!”
他歎了口氣,搖搖頭:“這就是命啊!”
誰能想到郭文突然急性闌尾炎發作?
誰能想到朱知青竟然能看出郭文得了什麼病?
誰能想到朱知青竟然能舍下臉,在醫院照顧了郭文一夜……
說是人家會鑽營,也是命裡該到,不然怎麼就她能碰上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