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之前的每一次都是對他自製力的最大考驗,沒想到,現在才是真正的考驗。
根本不敢怎麼折騰,怕是折騰她更折磨自己。
伺候得小姑娘舒服了,池慕野立刻起身,端著盆子去了走廊儘頭的洗漱間……
淩鳶鳶等了好久才把人等回來。
看他那一身冷颼颼的水汽,她暗暗撇嘴:看你忍到什麼時候。
晚上六點,火車出發,倆人坐在火車上喝熱水吃包子。
淩鳶鳶坐在靠窗的位置,吃飽喝足就靠著池慕野睡覺,安安靜靜的,看起來特彆乖巧,引得坐在對麵的乘客忍不住多看她兩眼。
池慕野立刻就發覺了,警告地看了對麵的男人一眼。
那男人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趕緊移開視線,裝模作樣的左右張望,卻又對上身邊女人的目光。
女人留著齊耳短發,看起來是個乾練的人,沒想到卻是個潑辣的。
“小妖精。”她看著淩鳶鳶不大不小的說了聲。
池慕野眼眸一眯就要發作,這時,靠在他肩膀睡覺的淩鳶鳶卻睜開眼睛,同樣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了句:“老妖怪。”
女人一愣,抬手就拍了小桌子一下:“你說什麼呢你?”
淩鳶鳶慢慢坐直,揉了揉眼睛:“嚇死我了,公眾場合怎麼有這種人啊,大呼小叫的還拍桌子,真沒有公德心。”
一排座椅坐三個人,這邊三個那邊三個,一共六個人,五個都被女人那重重一下嚇了一跳。
聽見淩鳶鳶這麼說,都深以為然。
偷看淩鳶鳶的男人急忙道:“你乾什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彆讓人看笑話了!”
“你都不怕被人笑話了,我還怕什麼?”女人橫眉冷笑,“彆以為我沒看到你乾了什麼!”
“你、你這人……我乾什麼了我?”男人氣結。
女人懶得理他,直勾勾瞅著淩鳶鳶,咄咄逼人地問:“真會裝模作樣!我問你,剛剛你是不是在罵我老妖怪?”
“大媽,你在說什麼啊?我剛剛睡著了做夢,夢見妖怪了,難道我說出來了?啊,那估計是說夢話呢。”淩鳶鳶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