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求全受命 取得番號(1 / 1)

鄂東女神 多哉 2053 字 3小時前






按照慣例,八月十五一早黃琬就來到了杜皮鎮,正在一家早餐攤前準備吃早餐,忽然一聲;“我要吃餛飩。”黃琬知道是誰來了,嚴肅道:“你不好好學習,跑來乾什麼?我又沒通知你。”慧禮道:“我才不要你通知,我師傅早就交待了,什麼都可以忘,每月十五都不要忘,什麼都不重要,保護黃先生最重要。我當然要聽我師傅的。”黃琬無奈,隻好換了一家餛飩攤子,另買了六個鍋盔,老規矩,慧禮四個,自己兩個。早餐後,黃琬還是到那家茶館找個位置坐下,慧禮在外看似閒逛,其實茶館內外一切動靜她都了如指掌。半個小時後,李健在兩個警衛的陪同下來到茶館,一眼就看見黃琬獨自一人坐在那裡,他過去坐在黃先生對麵,語氣不善的問道:“賈廟鎮的是是你叫人乾的?”黃先生道:“什麼事呀?”李健:“朱鎮長和他的教官都被人殺了,你不清楚嗎?”黃琬對他再也不會客氣:“一個偽鎮長被人殺了,你氣急敗壞,你怎麼不問問我是怎麼活著從九資河回來的呢?”李健知道自己失態了,於是緩和了一下囗氣說道:“說說九資河的事情吧。”黃琬道:“遵照你的指示,我七月十六日一早動身,十七日晚飯時到達九資河,我正在餐廳吃晚飯,突然進來八個壯漢,隻聽跑堂的過來迎接他並喊他董隊長,姓董的叫跑堂的去喊老板娘來敬酒,老板娘罵道,你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什東西,以前你是遊擊隊長,我怕你三分,如今你是我家那位的手下,我敬酒你敢喝嗎,罵得姓董的當場認錯。我這才知道,此人就是我要找的叛徒董長堂,這時外麵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在董長堂耳邊嘀咕了幾句,並將眼睛看向我,此人走後,姓董的把手一揮,他那一幫人迅速將我圍住,我知道這是有人一定要殺我,我對他們說,去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吧,其中兩人走前麵,其他人走我後麵,到了一處樹林邊,姓董的說,就這裡吧,你不要怪我們,不是我們要殺你,是黃岡那邊有人要殺你。我說,臨死前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姓董的說,你問吧。我說,你們既然另投他主,為什麼還要打著原來的旗號騙老百姓呢?姓董的說,不坊告訴你吧,我們計劃釣一條大魚,我說我明白了,你們動手吧。站在我身則的一個大漢從背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高高舉起,我看了天上黑麻麻的,我閉上了眼睛,隻聽噗噗噗幾聲連響,等了半天也不見刀落在我脖子上,我睜眼一看,除了姓董的,全倒在地上,姓董的正要抬槍,隻聽又是噗的一聲,姓董的手立即垂下,手槍掉在地上,我急忙撿起手槍對著他問道:“你什麼時候叛變的?”他答:“今年三月受老板娘誘惑,被丁團坐抓住把柄,無奈之下,隻好聽他擺布。”我又問:“你現在那邊是什麼職務?”他答:“我是營長。”說著從他公文包裡拿出了委任狀。我又問:“翁門關那邊誰主事?”他答:“是副隊長陸天順主事。”這時他趁我不注意,拿起公文包砸我拿槍的手,隻聽噗的一聲,他倒地死了,我四處一看不見一個人影。我大喊道:“謝大俠救命之恩,可否現身一見。”萬籟俱寂,四周無一點聲音。我又喊了一次,仍是如此,我隻好找家小旅館去睡覺了。十八一早,我去鐘家寨找鐘順才,因為他們熟悉翁門關的地形並且認識陸天順。我們商量好了辦法,決定冒險上翁門關。十九上午我們一行四人到了翁門關遊擊隊駐地,一座祠堂裡,我說我是鄂東特委派來的,是來傳達上級指示的。陸天順接待了我,把我們帶到祠堂偏殿,接著遊擊隊(叛軍)全部帶槍進入祠堂,並關上大門,我們幾人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了。他們三人連忙掏出煙來散給大家,大家點火抽煙,陸天順和幾個小頭頭也抽,不一會全部人都睡著了。趁此機會,我對幾個頭頭一個個的進行審問,結果證明,他們確實叛變了,最後審陸天順,他全招了,承認自己親手殺害了三個不願降的遊擊隊員。在這群人當中有十二人是至今未降的,所以我將他們留下,其中有一名叫林友平的小隊長,我叫他全麵負責,帶領剩下的人堅守翁門關。其他人除了殺掉陸天順外,全部放回家自我反省。留下來的槍我叫鐘順才幾人挑回鐘家寨,我也同他們一起回鐘家寨,對鐘順才發展的人逐一進行麵審,被選中的人都是窮苦人家的子弟,叫他們先組成護莊隊,並幫他的理順了隊伍中的組織關係,所以忙到二十三日才能脫身,二十四日晚回到陳家台。這就是我去九資河的全過程。”說完就將董長堂的委任狀和陸天順的供詞交給了李健。李健再也不提賈廟的事了。然後對黃琬道:“他們的番號我已說好,就編到三支隊名下,名稱就叫鄂東遊擊縱隊第三支隊第六大隊,你叫他們選好正副大隊長,然後將花名冊報到第三支隊。”黃琬心中暗暗好笑,此人也太私心大偏心了吧,第三支隊就是齊紹權帶著的齊家軍,總共五條長槍,一把手槍,八把大刀,整天東躲西藏,沒有吃的就去嚇唬一些沒有看家隊伍的小富戶。黃琬也不揭穿,反正有個番號就行,免得像個私生子一樣。

李健又道:“交給六大隊一個任務,據報,方高坪潘家畈的潘財主十分囂張,養了一個護莊隊,不僅隨意霸占良家少女,還隨意殺人,死在他手上的人至少有八人,其中有二名農會乾部,二名共產黨員,這樣的人不除,天地不容。黃琬聽完後,心直往下沉,差點氣得喘不過氣來,這是公然的要將六大隊往死裡送呀,世界上怎麼有這麼狠毒的人啦。他不客氣的說道:“你這是把六大往絕路上逼呀,你想過沒有,方高坪南有馬曹廟,北有淋山河,東有滾子河,西有團風,槍聲一響,這四處人馬不要一個小時就可以到達方高坪,而且潘財主的大兒子還是黃岡縣保安大隊長,到時候六大隊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來呀。”李健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最少可保證在你們打響後,南,西,北三方不會來增援潘財主,東邊的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黃琬見事情說到這個份上,知道再說下去沒有意義,隻能委屈求全,於是說道:“你叫齊支隊長來指揮這場戰鬥好嗎?”李健道:“他另有任務,你們自己指揮吧。什麼時候開始呀?”黃琬說:“這個說不準,我回去再同他們商量,他們起碼還要派人去偵察一下才能確定動手的時間。”李健道:“儘量快點。”黃琬道:“我儘量催促他們就是。”說完走出茶館。走過慧禮身邊,低聲道:“你回大院,我回陳家台。”慧禮看他走遠,再看向茶館,三個家夥慢悠悠出來向另一個方向去了,這才往大院走去。黃琬回到陳家台,叫陳立派人去通知二小隊袁成華來開會,另派一人去清風庵通知靜安靜能和胡伯來開會。下午全部人員到齊,黃琬宣布了番號;“鄂東遊擊縱隊第三支隊第六大隊。”總算有個正式名稱了。黃琬要求大家選出正副大隊長。大家一致推選陳立為大隊長,靜能,袁成華為副大隊長,靜安建議道:“我師妹馬上要嫁人了,不適合做副大隊長,我建議由慧禮擔任副大隊長。”大家討論後一致通過。一小隊長由陳全擔任,二小隊長暫由袁成華兼,三小隊仍是靜能。黃琬道:“番號是解決了,可是現在要執行上級的命令,上級要我們打下方高坪的潘財主,判處他的死刑,大家認為打下潘財主有把握嗎?”陳立道:“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有多少人槍,談不上有無把握。要偵察後才能決定。還有現在各鎮都有武裝,離方高坪最近的四個鎮,他們要是都來支援潘財主,我們的麻煩就大了。”黃先生用讚賞的目光看向陳立,覺得他成熟了很多,不愧為大隊長。於是說道:“我很讚成大隊長的看法,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派人去偵察,不僅是方高坪,包括滾子河,淋山河,馬曹廟,團風。”靜能道:“還是我和慧禮去吧。”黃琬道:“事情緊急。我認為要出三路人馬,一路到團風,由郭嫂母女去最好,要求團風的隊伍拖住增援的隊伍,一路方高坪和潘家,由章嫂帶陳哲去最好,章嫂熟門熟路,陳哲能寫會畫,其他的就交給靜安大師吧。”大家沒有異議。陳立派跑得最快的陳家厚去大院通知慧禮,慧智,慧信連夜趕回,明早出發,慧智要準備藥物。晚上,郭嫂母女,章嫂和陳哲,靜能和慧禮都到陳家台,黃琬分彆交待了任務和注意事項。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三路人都出發了。

最先回來的是章嫂和陳哲,已將潘財主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他現在養了二十八個從各地找來的流氓打手,有些人還犯有血案。二十八條長槍,二支短槍,(潘財主和他小兒子一人一支)子彈每條槍配二百發,還有備用槍十支。大門前修了工事,是用大青磚和洋灰砌成,共有六個射擊孔,離工事六七丈遠就是稻田,稻穀剛收割完,稻田的倒岸有二尺多高,除了倒岸外沒有什麼掩體。至於方高坪保安隊,隻不過是個擺設而已,有十三條槍,但沒有子彈,人員也是從莊稼漢中抽出來的,由於吃的夥食太差,大家也沒勁乾了。

接著回來的是郭嫂母女,高俊隊長保證,絕不讓團風的一兵一卒出來支援潘財主。

最後回來的是靜能師徒二人,她們摸清了滾子河,淋山河,馬曹廟的事情,除了滾子河外另外兩地是絕對不會來支援潘財主的,因為在生意上他們有很大的茅盾,要不是懼怕他大兒子,二地早想滅了他。滾子河的鄉長是潘財主的二兒子,但滾子河隻有十一條槍,而且還沒有戰鬥力,一小隊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滅了他們。難怪李健說北西南他負責呀,原來如此。

情況偵察清楚了,就看下一步如何調兵遣將。黃琬有意鍛煉他們三個正副大隊長的指揮能力,決定這次先不開口,讓三個大隊長說。陳立說:“利用倒岸(田堘下麵的一麵)在天未亮前,分成兩隊,潛到倒岸下邊,一隊用火力壓得工事裡的敵人抬不起頭來,二隊衝上前去,奇取工事,並在工事的掩護下用火力封鎖大門和窗戶,一隊馬上衝上前去奪取大門和前麵一排房子,兩隊交叉掩護,交叉衝鋒,以我們的槍法,消滅那二十八人不是什麼難事,把那二十八人消滅了,等於勝券在握,那爺倆兩支短槍起不了什麼作用。慧禮道;“大隊長說的法子也行,但我有更好的法子,我們同樣潛伏到倒岸下邊,帶上幾個稻草把子,與迷香一起點燃,放到田堘上麵,南風一吹,整個潘家大宅院都籠罩在煙務之中,一個也跑不掉,而且還不費一槍一彈。”袁成華道:“要是不起南風呢?或者說隻起日照風呢?”(太陽出來風起,太陽落山風熄)慧禮道:“如果起日照風我也有辦法,我們幾個女孩子拿著稻草把子大搖大擺的走過去,那些人如果問乾什麼的,我們就說薰田鼠的,田鼠把糧食都糟蹋了。如果完全不起風就按大隊長說的辦,但我認為扔手榴彈最快最好。”陳立馬上道:“英子說得對,十丈二十丈遠的距離對我們來說,保證又準又狠。”戰鬥方案定下來了,下步就是如何調兵遣將的問題。幾個大隊長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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